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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赶孙妙竹走的意思。
翠彤不敢应下,只低着头不语。
见了这模样,应秋咳了一声,也笑道:“这几盏灯,也请翠彤姐姐一并带回去罢。”
翠彤一噎。
这几盏灯就是先前孙妙竹做来邀宠的,可惜被湖嫔看上,拿走去玩了。
也不等翠彤反应,金公公就道:“已嘱咐了外头的小宫女了,一会儿就进来替才人收拾东西。
陛下那儿还有事,我也不便久留,翠彤姑娘就替我向才人问个好罢。”
“也替我问个好。”
说了这话,两人又一前一后走了。
留下翠彤,憋着一肚子闷气,只没处撒。
回了屋,应秋脱衣就往小床上钻,又拍着一边空着的地界儿,朝延月道:“快些上来,被窝都替你捂热了!”
延月擎灯过来,放好灯,脱了鞋上床:“娘娘不在,你不记挂着,倒还这么兴冲冲。”
应秋冲她皱鼻子:“我在娘娘身边,娘娘又不会多高兴。
解铃还须系铃人,自然是陛下陪在娘娘身边,她才高兴。”
延月便叹气:“这回终究还是咱们娘娘先服软。”
应秋觑她一眼:“你傻不傻?”
延月一噎:“做什么这样说我?我可恼了!”
说着就要去抓应秋的腰,应秋忙求饶:“好姐姐!
是我的错!
但你——”
她喘了口气:“但你只看明日,看明日是谁退得多!”
延月便道:“不论谁退得多,软都已服了。”
应秋往后一躺:“得寸进尺,得寸进尺。
我们教娘娘服软,让她得寸,以后进尺可就容易了。”
“这话又不是夸人的,你少拿来乱用。”
“只是这个意思罢了。”
应秋忽转头:“打个赌,如何?”
延月一推她:“谁同你打赌,快些睡罢。”
应秋一哼:“你知道自己必定输,所以才不敢和我赌。”
延月也被她激起来:“赌就赌。
一个月的月银,如何?”
应秋忙道:“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
语毕翻身躺下,一个字都不多说。
延月瞧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暗自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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