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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别的黑老大关几年也就出来瞭,就他俩给枪毙瞭呢,所有的罪,他俩都是乘以二的。
“行瞭,卫民,我刚问过瞭,你爸不喜欢吃冰的,这根冰棍拿去,你们一起拿去,给陈甜甜吃去。”
女孩子尤其爱吃冰棍呀,冰淇淋这种东西,陈丽娜觉得,自己得把这个叫孙母那个小器鬼惯坏瞭的聂卫民,教育的大方点儿。
俩孩子相对看瞭半天,二蛋拿著冰棍儿,聂卫民也想显摆一下自己的新棉衣,俩兄弟一前一后的,就于风雪裡出去瞭。
虽说俩户紧挨著,毕竟才下过雪的夜裡,陈丽娜不敢掉以轻心,站在门外,直等他们敲开瞭王姐傢的门,进院子瞭,这才折回瞭屋子。
聂博钊正在厨房裡烧热水,洗碗。
他现在是不敢惹陈丽娜,怎么说瞭,最怕她撒娇,或者是说什么小公主之类的,一听提及,混身的鸡皮疙瘩。
所以一吃完饭,为防她又要撒娇,他主动的就来帮著陈丽娜到厨房干活儿瞭。
陈丽娜作饭,不像黄花菜不放油,鏽锅子裡煮一锅子的羊肉出来,腥乎乎的大傢一起吃,所以,那锅必得要烧热瞭水才能洗。
而且,要想锅碗上面没有那股子擦不掉的油腻,肯定就得放洗涤剂。
但现在这个条件,连洗衣粉都难淘到一袋,那有洗涤剂那种东西?
所以,傢属们普遍用的是火碱,火碱伤手,陈丽娜爱惜自己两隻手,饭可以作,但碗,隻要聂博钊在,她就不肯洗。
“我听著,似乎卫民还是不肯拿你叫妈,要不要我夜裡跟他说一下?”
“我倒不在乎这个,横竖他也不是我生的,非逼著他叫我作妈,这不是招恨吗?”
陈丽娜说。
聂博钊想瞭想,又夸起儿子来“但我儿子还是很懂礼貌的,就比如说,你看,他今天都帮你端碗瞭,而且呀,他还帮你扫瞭地,他自己跟我说的。”
如果俩兄弟在地上活泥巴也算扫地的话,那确实是扫过瞭。
“那是因为我尊重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儿子也不管大瞭如何,小时候还是个好孩子。”
陈丽娜也是笑著说。
忽而,隔壁的三蛋儿就开始叫瞭“粑粑,拉粑粑。”
陈丽娜立刻踹瞭聂博钊一脚“快去收拾。”
“不是得擦洗屁股,这不是你的活儿。”
聂博钊大吃一惊。
当然瞭,他这仨儿子,原来带的可糙瞭,在农村的时候,拉瞭粑粑,聂母顶多用土坷拉帮他擦一下也就完瞭,在回疆的路上,孩子总挠屁股,这不,陈丽娜断定说是在农村用土坷拉擦屁股染上瞭痣疮,正替孩子涂著药呢。
人嘛,别的学不来,懒惰这东西是最富感染力的。
聂卫民才从懒疙瘩变的勤快点儿瞭,他爹又懒起来瞭。
陈丽娜一听就急瞭“姓聂的,我现在所作的所有的一切,可是在还你上辈子的人情,咱们就说个难听的,我一个女大学生,还有个兵哥哥在后面等著娶瞭,我凭啥嫁你,又凭啥帮你儿子揩屎揩尿啊,他们又不是我肚子裡出来的。
我要高兴,愿意干,我就干,我要不愿意,就是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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