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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温沉的气息拂过她耳尖。
易思龄被他捂住嘴,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头皮都紧张地绷起来,幸好,差一点就要被他们察觉这里有人。
不然以明穗的性子,今晚铁定要羞愧到离家出走。
青草柔软,带着一丝泥土的腥气,
谢浔之像一只高大俊美的雄狮,匍匐在她的上方,宽厚的双肩,挺拔厚实的背脊,完完全全将她罩住。
()
夜色下,他的脸看不清楚,唯有那双眼睛格外灼热。
他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双眼皮窄,但深邃,单看这双眼,会觉得他是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的深情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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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久了,要心动。
易思龄的心早已经跳动个不停,从赌桌上开始,蔓延到此时此刻,还没有平息。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视线相撞,没有谁想着先挪开。
是谢浔之先笑了声,低声邀请:“我们也接吻?”
易思龄的心被他狠狠撞了下,脸上腾着热气,心动地不合时宜,心脏像一颗球,被他一杆入洞。
他发出这种荒唐的,又轻浮的邀请,在这样的时刻。
易思龄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默认的态度太明显了。
下一秒,男人轻柔地衔住她的唇瓣,很轻地辗转,又重重地撬开她的齿。
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游刃有余,留下专属的标记。
易思龄闭上眼,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个光鲜亮丽的人就这样狼狈地躺在草地里,夜色下,见不得人的角落,接吻。
黑色的丝袜不知道是被草划破了,还是被什么拽破的。
在这无边无际的漆黑夜色中,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万籁俱寂,只有他们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也不知是何时,明穗和池桓礼离开了。
谢浔之觉得餍足又不餍足,但还是后退,注视着易思龄迷离的眼睛,拇指克制地在她唇瓣上来回碾。
“回家?”
他问。
易思龄咽着口水,“……要去打招呼吗。”
“不用。”
谢浔之冷静说。
“一声不吭就走,会不会不好。”
“没关系。”
反正今晚出格的事多了,不打招呼就走,算什么。
谢浔之觉得自己在短短一晚,飞速堕落,下坠的速度快到他发疯。
易思龄唇上一片潋滟,就这样撒娇:“我走不动了…”
谢浔之深吸气,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然后把她打横抱起,她像又软又懒的水草,或者像深海里的海妖。
回到车内,打瞌睡的司机很快就醒来,他还以为老板和少奶奶要玩到转钟。
谢浔之按下挡板,然后把易思龄转移到自己的腿上,又来轻柔地吻她,时不时啄她的唇。
易思龄不怎么清醒了,大脑都是迷糊地,由他抱,他爱怎样怎样。
她靠在他怀里,看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迷离的紫色氛围灯还是上次梅叔设定的,车窗上倒映出来的他们亲密影子,像一对狼狈为奸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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