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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书房很大,当那泛着淡淡油光的上好木门关上的时候,只发出轻轻的咔哒一声响,将这寂静且偌大的隔绝环境留给了江临雾和江若绥。
靠窗的木桌上已经煮好了滚烫的红茶,其上镶嵌着金色牡丹花的茶盏托着白瓷金边茶杯,棕红色的茶泛着淡淡的白沫,配合着袅袅的轻烟,微苦的茶香和书香交织在一起,莫名让人心神宁静。
“坐着说吧。”
江临雾在沙发上坐下,抬头示意站在他身边的江若绥。
江若绥顺势坐下。
“这是上好的正山小种,尝尝吧。”
江若绥坐在江临雾身边,垂眼盯着桌面上的红茶,微微皱着眉不说话。
江临雾看着他,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
“知道你喜欢喝白茶,其中又最爱白牡丹,但人活一辈子,总要换换口味是不是?”
江若绥闻言回过味儿来了,心说这是在点我呢,于是便笑道:
“二叔。”
他不想废话,直入主题:“我们说说正事吧。”
“行吧。”
江临雾好看的眼睛一挑,只比江若绥大一岁的他因为这个动作而透出些许风流肆意来,和一板一眼的江若绥是两个极端:
“你想知道什么?”
“我和云月安离婚的原因。”
江若绥问:“我去见过云月安,他说是他做错了事究竟是什么事?”
“你去见云月安了?”
江若绥一句话差点把原本悠然品茶的江临雾干破防,一口茶水差点喷到地毯上:
“我不是让你别见”
他话音还未落,余光看见江若绥面无表情的脸,剩下一句话卡在嗓子里,转变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你咳咳咳”
“二叔,保重身体。”
江若绥安慰的很不走心:
“要是身体坏了,可就找不到二婶了。”
江临雾自己给自己拍拍胸膛,顺了顺气,顺带瞪了他一眼,将茶杯放在茶盏上:
“小孩子家家,要你操心。”
江若绥不置可否。
“你们离婚的具体原因,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
江临雾也缓缓将话锋转回:“你性子要强,从来习惯自己解决问题,甚少和我们提起婚姻隐私。”
江若绥:“那二叔这就是不清楚的意思了?”
“那还是查出来了一点的。”
江临雾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江若绥不说,他就不知道。
他站起身,走到书房里面的内间,捣鼓了一会儿,又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放到江若绥面前:
“这里面都是从你和云月安的房间里搜出来的针孔摄像头。”
江若绥看着这满满当当的一盒,挑起半边眉毛:
“这么多。”
“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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