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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了,那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像是遽然架起的一道屏障,又好像五感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
沈则鸣觉得自己像一根浮木,沉不下去,也永远上不了岸。
因为那个能拉他上岸的人,已经被他永远地推开了。
他缓缓蹲下身,颤抖着想要碰一碰过去或将属于他的东西,但即将碰到那一秒,祁景琛抬腿踢开了它。
戒指飞速滚动,顷刻便隐没在杂乱无章的荒草堆中。
祁景琛嗤笑出声,“沈则鸣,你何必?都是成年人了,体面点。”
也许不耐于等到回应,也许单纯不想再看沈则鸣,祁景琛说完这句,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在此刻消散,黑蓝天幕落下,沈则鸣整个人窝在阴影里,怔怔望着戒指消失的方向,眼眶很酸。
良久,他眨了眨眼睛,扶着墙壁起身,走到杂草堆中间矮下身子。
沈则鸣回去的时候,包厢里觥筹交错,气氛很好,所有人都在笑,他悄无声息地落座,并未引起谁的注意。
这顿饭已经接近尾声,祁景琛不再是人群的焦点,微醺的样子透着几分慵懒随性。
他没什么表情地靠着椅子,沈则鸣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周遭越是火热,就衬得他越是冷淡。
很巧合的,不知哪位眼尖的老师先注意到祁景琛手上的戒指没了,开玩笑似的大声说了出来,众人的关注点再度回到祁景琛这里。
他手指动了下,无所谓笑道:“扔了。”
老师们惊讶又好奇,“婚戒啊,说扔就扔?”
祁景琛很随意地抬了抬眼皮,余光恰好掠过沈则鸣,“没办法,家里那位要离婚。”
当事人满不在乎,听众们却面色沉重,有两分钟的时间包厢里都没人说话,还是先前热衷于替祁景琛介绍对象的老师率先打破僵局。
“你们愁什么呀?咱祁医生条件这么好,想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啊?”
有人起了头,老师们就顺势接下去,于是后半段的话题就变成了操心祁医生的终身大事。
在这阵喧闹里,沈则鸣低下头,掌心摊开又收拢。
他握的时间太久,那枚被祁景琛扔掉踢走的银色小环有了温度,陷在掌缝之间,好似与他本是一体。
大概今天的厨师不在状态,饭桌上菜剩下大半,酒倒是没剩多少,红的白的混着堆在转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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