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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浑身戾气,眼里的目标只有梨树下的永宁,咬牙切齿道:“你就是那妖妃的女儿?哈,竟长这么大了,祸害遗千年!”
郑文瑶吓了一跳,诚惶诚恐,颤声喊道:“哪儿来的疯子,满口癫话,来人!”
熟悉的话再次听见,永宁惶惧,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跑走。
然而妇人追了上来,郑文瑶在道上拦人,被妇人蛮力推开,跌倒在梨树下。
永宁拼命想逃,手臂忽被一股大力拉住,挣脱不开。
她被身后的力扯过去,妇人将她按在地上,双手牢牢掐住她的脖子。
永宁本能地反抗,可不论怎么捶打,妇人没有反应,掐她脖子的力更大了。
妇人面目狰狞,狠狠掐着她的脖子,“苍天有眼,可算让你落到本宫手里了。
权当你娘还债了!”
永宁呼救的声音卡在喉间,怎也发不出来,脸色逐渐涨红,两眼逐渐看不清,耳畔嗡嗡嗡响,温热的泪流慢慢入耳道。
害怕和无助紧紧包裹着永宁,就在她以为今日必死无疑时,妇人忽被一脚踢倒。
“皇宫重地,岂容尔放肆,伤害长公主!”
耳鸣声渐消,永宁听见男人凌厉的叱责声,她眼睫垂泪,咳嗽着还没缓过神来,一只遒劲温厚的手便从后面将她扶起。
恍惚中,一张五官硬朗深邃的俊脸映入她眼帘,男人长眉入鬓,高鼻深目,担忧之色溢于面庞。
是武安侯小侯爷,陆涿绪。
“去死!”
妇人从地上起来,仍不死心,拿着锋利的簪子,发疯似朝永宁刺来,誓要取她性命。
事发突然,陆涿绪伸手挡了一下,簪子划伤他的手臂,他一脚踹开妇人。
妇人重重一摔,又被踢到了胸口,趴在地上咳了滩血。
那纤白脖子留了数道指痕,陆涿绪心疼不已,扶她站稳,安抚眼前惊魂未定的少女,“长公主受惊了,已经没事了,别怕。”
永宁泪花盈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她怕极了,战战兢兢,两腿发软。
幸好,幸好陆涿绪及时出现。
永宁心尖滑过一丝悸动,好似泛起了片柔柔的涟漪。
永宁忽见男人手臂流血,浅色衣袖一大片鲜红,她吓了一跳,“你受伤了。”
她心有余悸,手指微微颤抖,拿出丝绢,欲让他包扎,只听一声“陛下”
传入耳中。
永宁抬头,郑文瑶跛脚跑向天子。
天子不知何时来的,随行的青年才俊是定国公。
龙章凤姿的高大身影立于道上,阴沉的目光紧盯她手中即将的丝绢。
永宁眸仁微震,那深如幽潭般的眸光,忽然对上她的眼。
天子不似在看她的丝绢,倒像在看她和相近的陆涿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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