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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天苏脸上笑容转瞬即逝,他冷冷的看着阿馒,道:“起来。”
阿馒不肯起身,幽怨的看着他,眼神无辜的似要滴水,十分委屈,即便她面相普通,可毕竟也是个花季少女,配上着委屈娇媚的眸子,任是再铁石心肠的男子也要融化。
陵天苏丝毫不为所动,从那位不知名的杀手进村日,阿馒就变得很反常,那一日,那位杀手似乎在找某位女子,可不久,他的目标又变成了阿馒,说二者之间没有关联,打死他都不信,阿馒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渔民之女,能让人肯下二千金重金请杀手取她姓名,陵天苏再傻,也察觉到了此事中间的诡异。
陵天苏冷冷的笑着:“你说你是阿馒?我还说我是神帝之子无祁邪,你信不信?”
阿馒缓缓起身,脸上笑意不减,将额前一缕发丝柔柔挽与耳后,这及具女人味的优雅动作在阿馒这副没长开的丫头片子做起来竟
是毫无违和感。
“小公子倒是好眼力,什么时候察觉的?”
陵天苏拍了拍原先阿馒所坐的地方,似要弹走不存在的灰尘一般,有些嫌弃的样子。
“从第一次杀手要杀你的时候就知道了。”
确实,她隐藏的很深,只是当他看到阿馒躲在村民重重保护下瑟瑟发抖,这很像阿馒,她将眼中的惊恐也极力表演的也很到位。
但是她不知,有一次,墩子被村里的恶狗欺负追着咬,阿馒看见了,她很怕狗,当时很害怕,腿都软成面条了,却依然护着墩子,用手中树枝挥舞向着恶犬,若不是陵天苏恰好路过,指不定现在阿馒身上现在留下数道齿印。
阿馒一直固执的认为墩子是弟弟的朋友,她是弟弟的长辈,即使害怕也要护在前头,这是她作为一个姐姐的责任。
从那时,陵天苏就知道这个胆小又有些畏畏缩缩的小女孩也是有自己的坚持,这样的阿馒,在因为自己原因给大家带来麻烦时,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躲在众人身后瑟瑟发抖,一言不发,更不用说就连墩子都出来护她,可陵天苏却从她眼中看到的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阿馒听闻一愣,旋即咯咯娇笑出声,“小公子第一眼就能看出奴家?奴家不信。”
连称呼都变了,陵天苏被这一串娇笑恶寒不轻,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抖了抖身子,道:“拜托你别用阿馒的身体这样笑行吗,一想到阿馒身体里住着一位大妈,我就得慌。”
阿馒脸色一僵,额角清晰可见青筋暴起,身为女子,不管任谁被人称之为大妈,心里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暗自磨了磨牙,恢复笑容,凑近陵天苏耳朵轻声道:“小公子真讨厌,哪有这么说人家的,若是见到人家真容,可不许后悔。”
陵天苏直勾勾的看着她,面色平静,腰间许久未曾出鞘的霜叶悄无声息出鞘。
刀光瞬至。
阿馒心中一跳,一股强烈危机涌上心头,本能的往后迅速仰去,霜叶贴着她的鼻尖划过,速度极快,她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刀面上的纹理,若是她再慢上一秒,整张面皮可就得被削了下来。
阿馒连退两步,警惕的看着悄然出刀却面不改色的陵天苏,不知不觉后背惊起了一层薄薄冷汗。
她一直注意着另一把刀凛冬,却忽视了最容易忽视的霜叶,强颜笑道:“小公子好狠得心呀,这可是阿馒的身体,你就不怕一刀下去毁了这丫头。”
陵天苏面色冷得如同九月寒霜,“可笑,她得生死,与我何干。”
阿馒却笑得诡异,“可奴家怎么记得当初小公子可是愿意花两千金来保住阿馒这条小命的哦。”
陵天苏平静道:“两千金很多,比起她的生死,我更加讨厌某人借着阿馒的身体来戏弄我。”
阿馒笑得无比畅快:“可奴家偏偏啊,就能借着阿馒的身体来戏弄某人。”
“你很得意?”
陵天苏看着阿馒,那眼神似乎能刺穿阿馒皮囊,直入灵魂深处,将她看了个透彻。
他呵呵一笑,笑容冰冷:“看来你是笃定我不忍心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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