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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是不希望看到我吗?&rdo;&ldo;切,人家的气话,这你也信?好歹兄弟一场嘛。
&rdo;再说,没你来给我消遣,我这日子多难过啊。
挂掉电话,陈仅又悔了,刚才为什么不顺便问问费因斯的近况?虽然木鱼脸不一定会说,但至少也会透点口风给他,毕竟以前大家那么熟……就算不说,至少可以告诉他费因斯会不会也在西雅图出现?还是像以往那样只是隔着屏幕盯着分部各老大,操作他的越洋会议?以往是不知道有第三只眼在关注他们,可现在只要一想到费因斯会在屏幕上看到自己,他就无由地紧张不安,惟恐对方看出他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那个男人还真是说到做到,这两个月杳无音信,以前的亲密无间像一场梦,全化作泡沫,陈仅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跟焰有过一段惊人的&ldo;历史&rdo;,陈仅的心理落差是有的,就好像昨天还在与焰比肩而立,受其尊重和袒护,这一刻却已被彻底打回原形,并被判无期,以后的日子,永远只能远远透过谁谁的口得到一些关于他的零星被神化过了的经历,焰自此在陈仅心目中,又将成为一个远影。
不是不能接受,这本就是自己做的决定,怪不得别人,但明明曾经拥有过的一切,这一秒却事是人非,不免感觉怅惘失衡,陈仅自认还没神经大条到连这点变化都感觉不到。
陈仅给自己的理由是‐‐一时不适应,时间久了就会好。
可是拒绝想不代表就不会想,如果能将那个人的记忆完全逐出大脑,那他会非常轻松,可事实上,这个过程操作起来的确有很大的……难度。
陈仅甩开纷乱的头绪,豁一下冲到花园,几个小弟连忙跟上去,他回头指挥:&ldo;去钱华的新铺逛逛去。
&rdo;那天即使有大李他们帮忙挡着,陈仅还是被灌得烂醉,其实他很少喝多,别人也不敢灌他,但当时的陈仅明显是故意要让自己醉。
结果他被安排在钱华会所的豪华套间里过夜。
凌晨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还有两个身材火辣的裸女,陈仅坐起来敲敲头低咒一声,爬去淋浴,昨晚上睡死过去,根本没碰女人,但可能她们迫于压力,并没有擅自离开。
他拨了个电话跟钱华打了声招呼,就穿上衣服走了。
之后的日子,陈仅都开始将重心放到北美的it合作商身上,下半年要说服他们派旗下的黑客与豪门合作,攻入各地黑市集团内部系统进行网络清牌。
很少见老大这么卖力,一门心思投入公事当中,大伙儿都有点诧异,大李也这么陪着陈仅混噩地过了两个礼拜,等整个赤部的心腹兄弟都察觉到老大的异样,并开始断定他有&ldo;男人的隐疾&rdo;不方便诉苦,全体人员决定对外一致守口如瓶。
可怜的陈仅就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吃了黄莲还不晓得,基于他本人对某些事异常迟钝,所以仍在耍酷中自得其乐,还自认为是地肯定自己的&ldo;新形象&rdo;会获得赤部兄弟们更深层次的敬佩和认可。
这时的李升想的却是‐‐如果老大能通过工作振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呢?分散点注意力,会比较不那么在意自己的生理缺陷。
不知道陈仅知道手下的想法后,会不会吐血。
终于熬过两周,陈仅只带了三个人启程去西雅图。
提前一天跟江威在酒店大厅碰头,那天久违的威哥西装革履,显得身板更精壮了,这与陈仅的标志性红衬衣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两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男人一见面就重重拥抱了一下,互揽肩膀往电梯口走。
陈仅看他晒黑了不少,戏笑道:&ldo;啧啧,威哥最近有去亚马逊看巨蟒啊?&rdo;江威像突然想起什么,二话不说去扯他的领口:&ldo;听说你受伤了,而且还不轻,让我看看伤口。
&rdo;&ldo;喂……&rdo;陈仅哇哇叫,&ldo;威哥你不要在公共场所耍流氓好不好?&rdo;说归说,自己乖乖解开胸口的扣子,给对方秀一秀自己的&ldo;战斗业绩&rdo;。
江威也不客气,随手拉下他的衣服看他后背:&ldo;妈的,谁下得手!
老子找他们算账……&rdo;正要将满腹的骂词一一出口,电梯门却在这时打开,江威只有住了嘴,衣冠不整的陈仅抬眼看到从电梯出来的男人顿时一愣。
也没来得及拉起衣服,就这么半敞着胸口自动走上去:&ldo;你怎么会在这儿?&rdo;&ldo;现在猎翼队直属总部,我现在是执行官,难道连参加分部会议的资格都没有吗?&rdo;崔铭龙放低声音边说边冷冷地笑了笑,上下打量眼前的花样男人,&ldo;看来脱离包围圈后,你的生活并不寂寞啊。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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