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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婉君大步上前,一把提溜起了他的后脖领子。
好嘞,全听您的。
她咬牙切齿,单手就把那位杜公子掉了个个儿,朝着他刚才往前凑的那张脸,便是重重的一拳头。
顿时,人仰马翻,惊起了周遭的一片惊呼。
娄婉君却顾不上这些。
这公子不过是个只会吟诗作画的弱鸡,在她面前比军营里的沙袋还不如。
她单手提着,只朝着他脸上招呼,轻而易举地便将那公子揍得鼻青脸肿。
接着,她一抬手,一把将那公子掼到了墙角里。
周遭围观的人群甚至响起了轻微的叫好声。
什么人,敢在这里放肆!
旁边的一个小喽啰连忙大声道。
下一刻,娄婉君便提住了他的领子。
我正想问你们呢。
她勾着一边嘴角,露出个咬牙切齿的笑容来。
让我听听,你们的亲爹是多不得了的大官儿,敢让你们在闹市作乱?
那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杜公子这会儿总算睁开了眼睛,大声道:哪儿来的臭娘们!
当真是不要命了!
听见臭娘们三个字,娄婉君嘶地抽了一声气,挽起袖子便又要冲上前揍他一顿。
却在这时,一人抬手拦住了她。
粗布的衣袍,针脚也粗糙,但穿在那人身上就是说不出的干净挺拔。
拦在娄婉君面前的那只手还挺白,勾得她抬起头去,看向了那只手的主人。
好俊的个年轻公子!
娄婉君目光顿了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清隽干净,长得也高,眉眼疏朗又带点儿冷淡,身上带着股淡淡的书墨味儿。
似乎就是刚才他们口中的那个名叫聂淙的公子。
姑娘不必。
聂淙开口了,果真,声音清冽,就是他。
此人不好沾惹,在下自己应付就是。
姑娘还是先行离开吧。
娄婉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
果然,她穿的衣裳干净利落的,看上去朴素得很,根本不像个有权有势的。
她素来也没有显摆的习惯,加上总是骑马习武的,这样的衣衫穿起来舒服。
不过这会儿,娄婉君却生出了强烈的表现欲。
这种在街头受欺负还不卑不亢、在这样危急的时刻还担心连累她的公子,谁会不想保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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