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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放心上。”
发现人情绪不对,陆世延也不多问,抛了下车钥匙道:“送你回去。”
车子开的很平缓,等停在书店门口麦叮咚都快阖眼沉睡。
“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做些自己的事情。
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
麦叮咚迷瞪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又听对方真诚地道谢:“时巫的事情还是谢了。
那把匕首也很感谢你能交给我们保管。”
“没事。”
胡乱招招手,他两步倒在门上,用力把讹兽给拍出来。
再后来的事情全然不记得,只知道自己陷入了长长的酣睡。
在梦中,他还是那棵桃木。
只是这次祈福的人是个生面孔。
叶子沙沙,一截没系紧的金字红丝带随风吹落,悠悠落在那人的手心中。
他举起手臂,将丝带重新系好。
麦叮咚有些瑟缩,总觉得这位陌生人与村民有些不同。
硬要说清楚的话,祈福者求的是福树庇佑,而他——盯得就只是这棵树。
落在枝干上的手并未撤离,反而捏住一片叶子,拇指在叶片脉络上缓慢摩挲,人类的温度传递过来,烫的桃木急忙让叶片脱落。
“好嫩。”
男人把叶片藏在手心,掀起眼皮肆意打量,甚至将手掌贴在了树皮上。
他探究餍足的视线,与洗浴城里完全重叠。
麦叮咚摇摇叶子,干巴地说了句:“手好烫,你好烧啊。”
“什么好烧?”
“啊!”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上的薄毯子滑落,麦叮咚扶着额头大喘气,半天才回过神。
讹兽蹲在单人床边上,磨磨牙,“做什么美梦呢?”
“没美梦。”
“哦——”
讹兽揶揄地举起手指,意味不明地拉长声音。
顺着视线看过去,麦叮咚脸颊红的滴血,尴尬地又把薄毯拉到腿上盖着,“发生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
不是违法犯罪的事儿,他也不喜欢瞒着,但视线落在讹兽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麦叮咚支吾半天,最终泄气地阖眼,试图独自消化再放松下来,“没什么。”
“上次抱你的那个男的亲你?”
“你怎么知道。”
“嘴像两根香肠。”
“哦…”
“他弄你啊?”
这话刚说完,床上的人彻底大脑宕机,把自己全埋进了毯子,“别说了!”
“弄就弄呗,还挺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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