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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
他略微皱起眉,向一旁留下来帮忙的助理询问。
过去跟人核对了下情况,助理小跑过来答复:“说是有人从二楼偏厅露台上跳下来,受了点轻伤。”
“什么人?”
“一个万山青的主管。”
助理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被反锁在了露台上,冻得不轻,好像还说,要找一个姓原的司机算账。”
“姓袁?”
裴煊徐徐吐出一缕烟,在脑海中寻摸了一遍也没对上号,最后才忽然反应过来,于是用余光扫了眼章见声身后的原逸。
“行,我知道了。”
他朝助理点点头,眼神又忍不住往章见声身上瞟了好几眼,看人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不住试探着问,“这事,你……”
“知道。”
章见声沉沉开口,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是我让手底下人把他关在那儿,长长记性。”
原逸一愣,没想到章见声竟会这样为自己解围。
“他怎么惹到你了?”
裴煊越来越好奇。
他很少见过章见声和谁较真的样子,尤其在万山青这种地方,章见声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为自知身份尴尬,也不会主动去招惹谁。
只听章见声不疾不徐地道:“昨晚我房里的水不热,我叫了人,没人来修。
套房标配的龙井我尝了,是陈茶。
另外咖啡豆味道酸度太高,应当不是埃塞俄比亚原产。”
“前年我来这的时候,档次还没有这么低,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有人区别对待……”
他话锋一转,扭过脸来对裴煊露出一抹礼貌的淡笑:“要么是管理层办事不力,中饱私囊。”
裴煊听得咋舌,这里的人有没有对章见声区别对待,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他也从未见过章见声把这事摆到明面上来说。
以前他看不惯章见声受尽苛待,想让他强硬起来,这人却总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来,只要别人不踩到他跟前,他就不会还以颜色。
所以这次章见声突然一反常态,无非也就两种可能——要么那主管真的做了什么非常过分的事,要么就是章见声护短的毛病又犯了,想要教训一下那人,为他身边那条“家养烈犬”
出口恶气。
“帮我个忙。”
章见声又道。
“万山青不需要这样的主管,让他今天就滚蛋,最好。”
他目光平和,口气似是在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裴煊倒是乐意看到他动起真格的来,抱起胳膊微微一笑,摆出一副看戏的态度:“这可不是我的地界,连我家老头子都不一定能说得上话,你让我怎么帮?”
章见声这回没说话,只是反手将身边人一拉,便将裴煊那位爱缠人的“特助”
揽进了怀里。
那特助倒也十分配合,主动圈住了人的脖子,纯净的黑眼仁直勾勾地盯着人瞧。
原逸看不明白章见声这是在干什么,只当他是忽然起了兴致,想和男宠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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