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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听不得昨天的事,耳朵发烧,小声说:“没有,都是我乱学的。”
宋祉砚抱着她轻笑,虞音的高跟鞋踩在雪上嘎吱出响,因为距离不远,下大雪没必要开车,宋祉砚看她的脚,询问:“冷不冷?”
她摇头,等进了公司,里面暖气十足,虞音单穿毛衣都有些显热。
宋祉砚看张天民的杯子还在,料到助理还没来,顺路给他倒好咖啡,张天民进来拍拍肩上的落雪,他最近要跟前妻打最后一场官司,头发都快白了。
看到宋祉砚似乎心情愉悦几分,尤其是那显眼的嘴上的伤,张天民垂眸轻拍他的头发,宋祉砚侧头,听到张天民调侃:“嘴怎么了?”
“咬的。”
张天民笑道:“咬成这样?”
宋祉砚低头不语,耳垂有点红,张天民看他脸皮薄,没再多说,坐下又是叹气。
宋祉砚询问:“不顺利吗?”
张天民道:“以前年轻气盛,一直对着干,六个月又六个月。”
他一直在为自己辩护,律师都没请,也是不想丢这个人。
宋祉砚的一年实习期将满,张天民开玩笑地说:“帮我试试?”
宋祉砚笑起来,觉得张天民这种贡献精神跟割肉喂鹰没什么区别,好像医学院的老师让实习护士扎自己练手,宋祉砚没话说,只能轻笑。
张天民思来想去,还是道:“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实我们都耗尽了,就是拖得太久,两地分居感情破裂都符合条件,财产去年清算完成,不需要你做什么。”
宋祉砚整理文件的手微顿,停了很久才道:“师傅,认真的?”
张天民说:“认真的。”
这段孽缘,交给宋祉砚结束也好。
张天民点了支烟,把零散的文件递给他,苦笑:“一开始孩子没了,我们两个痛苦一阵,起初我不想离婚,她把我告了,那时候还不算太老,总觉得孩子这件事谁都有错,吵了好几年,谁也不肯退一步。”
两个人都是律师,忙,保姆睡着没注意,孩子不知道怎么掉了下去,就这样没了。
张天民那阵跳楼的心都有,心力憔悴,妻子也难过,每天回家就是摔东西对他动辄打骂,张天民忍下来,却没想到最后被她一把推开。
这就是个谁都不肯低头的漩涡,后来她怀了孕,有了自己的孩子,慢慢也就坦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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