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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笙后肩上的纱布被医生拆开,伤势处被缝合过,没有再往外渗血。
由于是被尖石划伤,伤口面并不平整,看起来还是有些骇人。
虞卿辞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温砚笙拉了下她的手腕:“去门口等。”
“不要,我陪着你。”
虞卿辞看向正在调配药水的医生,“麻烦您轻点啊,这伤口会留疤吗?”
医生拿过镊子夹取棉纱,回道:“按时换药不要让伤口再崩裂开,理论上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
虞卿辞:“那就是还会留疤了?”
医生在私人医院待了多年,收费比公立医院高出不少,自然也了解患者们的需求,面对虞卿辞这样的问话也不恼,笑着为她解答:“要是特别在意的话,可以用激光祛除。”
“激光疼不……”
虞卿辞的话还没问完,手腕又被温砚笙拉住,给了她一个警告性的眼神。
虞卿辞讷讷闭了嘴。
问诊室的气氛变得极为古怪,受了伤的人脸上一片云淡风轻,没受伤的那个嘴里是不是发出‘嘶哈’声,紧张得要命。
旁边的护士小姐许是看不下去,主动提:“你姐姐这还要一会儿,我记得昨天你也受伤了,我替你擦一下药吧?”
“不用,我来医院前上过药膏了。”
虞卿辞道。
她一双眼还留在温砚笙的后背上,不经意扫过温砚笙的后颈,上面留着一个她昨晚咬出来的红痕,当即做贼心虚的走过去,整理了一下温砚笙的长发。
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虞卿辞想做什么,顶着他们的目光,虞卿辞面不改色的编道:“我姐姐昨晚起了低烧,有些怕冷。”
护士小姐面含歉意:“是我考虑不周,我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温砚笙转过头,目光在虞卿辞脸上停了两秒,最终什么也没说。
港城的每一条道路对虞卿辞来说都十分陌生,离开医院后她开着车,却没有开导航,而是漫无目的的沿着海岸线的公路开着。
柏油路两旁栽种着高大的椰子树,枝叶还泛着青,像是丝毫没被冬季所影响。
虞卿辞慢悠悠的打着方向盘,对温砚笙笑:“我对这儿不熟悉,早知道你真会在港城留这么多天,我就应该直接把你拐去芬兰。”
温砚笙:“芬兰?”
“是啊。”
虞卿辞望着天空,嘴角上扬,“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嘛,去北极看个极光,凑巧天空划过两道流星,许个愿,就能两情相悦了。”
温砚笙沉默了一瞬:“芬兰的结婚率并不高。”
虞卿辞闷声笑:“那可能是那里的人没有浪漫细胞吧。”
她把温砚笙代入想了想,好像也不太适合温砚笙,“算了,你好像也跟浪漫这个词不沾边。”
午后阳光正好,虞卿辞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车位上,把温砚笙带下车才询问她的意见:“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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