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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妆容清淡,只薄施脂粉,头上钗环、珠花、步摇倒是齐全。
不过……萧衍的视线落在郦妩空无一物的耳垂上。
那里像是一块雪白莹润的水滴玉石,晶莹秀气。
偏又比玉石柔软,看起来嫩生生的,让人极想伸出手指捏一捏,甚至是凑过去咬一咬。
“怎么没有穿耳洞?”
萧衍抬手,拇指指腹在郦妩的耳垂上轻轻拂过,蜻蜓点水般地一触即收。
时下女子,尤其是千金大小姐们,没有一人不穿耳洞。
每次出席宴会,哪个不是珠翠满头,耳饰叮当。
唯有这个容色过人的郦大小姐,却是个例外。
虽然少一副耳珰,对郦大小姐的艳色丝毫无损,但也确实显眼,且由此引来诸般猜测。
“因为穿耳洞,想着就很疼啊。”
郦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说道。
“小时候吕嬷嬷要给我穿耳洞,我怕疼,说等大些再穿。
可是等到长大了,我又更害怕了,吕嬷嬷也不敢动手。”
萧衍也猜测过这个姑娘那么娇气,有可能是因为怕疼而没有穿耳洞,没想到还真给他猜中了。
他看着郦妩白嫩的耳垂,仿佛在思量着什么,半晌,若有所思地道:“若是手法快的话,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应该不会太疼。”
“是吗?”
郦妩眨了眨眼,扭过头来看他,“殿下你会穿耳洞吗?”
“没穿过,但应该不难。”
萧衍笑睨着她,神情带着罕有的戏谑,“你要试一试么?”
郦妩可不敢拿自己的耳垂给太子殿下试手艺,连忙摇了摇头。
萧衍也不勉强,见她妆扮完了,就与她一起去了前殿用早膳。
用完早膳,见太子没有要去书房的意思,甚至还回内殿重新换了一套锦服,郦妩随口问道:“殿下今日不去书房么?”
萧衍点点头:“今日休沐。
孤也有事要出宫一趟。”
“出宫?”
郦妩眼睛顿时一亮,脱口问道:“殿下能带我一起去吗?”
萧衍不明意味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干脆利落地拒绝:“不带。”
郦妩:“……”
太子殿下着实有点小气了,如此锱铢必较,必然是还在记恨她昨日拒绝他的事。
萧衍此番出宫,是为赴宴。
今日是宁国公府容老国公的寿辰。
容老国公不仅是大晋的一朝老臣,威望甚高,还是当今皇后娘娘的父亲,也是太子萧衍的亲外祖父。
因此,今日萧衍便是代替嘉文帝与容皇后,前来给容老国公祝寿。
等送上寿礼,见了老国公,祝贺一番。
又经过宴席上的一番推杯换盏,应酬来往,到了宴会结束,萧衍便去了世子容谨的会客静室里喝茶解酒。
两人在窗前的矮几l旁对面而坐,边饮着茶水,边对弈。
棋过半局,静室外忽地传来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侍女扶着一个衣裙精致,满头珠翠的年轻姑娘走了进来,边走那侍女还边扬声哭诉:“世子爷,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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