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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婿见过岳母。”
他的礼行的很端正。
她回神过来,目光落在黄氏身上,跟着叫了一声娘。
黄氏答的很惆怅,她脸色如锅底,勉强露出一丝笑,步履阑珊,南风见状赶紧搀起。
正午的日头洒满大地,沁凉的微风徐徐进入,南风没有来的打了寒颤,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比想象中棘手。
黄氏看看女儿,又看看姑爷,问道:“他的伤可还有的治,融安啊,娘腆着老脸求你了,不管花多少银子,要什么钱财,都得把他治好。”
她瞅向融安,从他脸上看不出端倪。
心里狐疑黄氏的态度,委实太奇怪了。
“脸上的烫伤并未伤及筋骨,只是没有及时延医用药,加重了病情。
现□子邪风入侵,更险了些。”
他字句斟酌回道,见岳母眼里期盼的光辉尽灭,露出绝望的眸光,续道:“也不是说没的治,要是开方子有五成把握,现在来看,约有七成,余下的看天意。”
这么说其实是饱受了,因他受伤期间捣鼓了不少治外伤的古方,所以把握增大。
黄氏大喜过往,眼里蓄的一泡泪似不堪重负,滚滚而下,她把脸偏过去,捡起别在腰际的一方透纱的旧帕子胡乱擦了两把。
又看向融安,道:“还好有姑爷,不然”
南风微微惊讶,不知两人打什么哑谜,不过一个是亲娘,一个是夫君,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好奇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可知薛广集的伤是怎么来的,是月娥半夜趁他睡着了,用热汤烫的。”
黄氏哭丧着脸道。
居然是月娥烫的!
?南风如遭雷击,诧异地看向屋内两人。
黄氏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叹息,苦笑道:“这件事,看起很月娥的性子虽说娇蛮,倒也没到凶残的地方。
怎得就这么想不开,做下这种事。”
南风愣住,月娥是什么样的人,只怕世上再没有比自己更了解的了。
自负自私自利,在她眼里的分有利用价值和没利用价值。
南风从小就很讨厌她,因为她命好,因为她受人宠爱,也因为她虚伪,耍着小聪明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仗着大人宠爱胡作非为。
当初她刚为薛广集退亲,如今为了负心人下痛手,只怕也说的过去。
谢月娥还是谢月娥,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拥有。
自己怎么还是那么蠢,明明知道她根本还是在利用。
薛广集有事,薛家人不请大夫,先请了巫婆来跳大神,没用了想起妹夫融安。
这已经不是小夫妻斗气的小事了,已经上升为两个家族的对抗。
所以月娥想恳请南风帮忙。
而倒霉的谢家人,因为有了个倒霉的女儿,只能硬扛着,如果被休回来.
脸上可是要害之处,若是伤了眼睛,月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肖大夫像是明白此刻大家所忧心的事,面色不豫道:“恰恰是伤在右边脸上,刚烧好的水,也不知她手怎么这么准。”
看得出,对这个心狠手辣的表妹,他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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