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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同住四层的人原本打算出去看看,没想到走廊里的动静那么大,吓得他们愣是没敢出去,生怕狗头被铡。
再没过多久救护车就来了,声势浩大。
段弋情绪七上八下,心说我他妈哪里知道。
顾言喻打仗有多猛他是领教过的,他现在万分庆幸自己昨晚没有狗仗人势冲过去咬两口,否则以顾言喻的性格,会不会又把他踹进空调里?当着全班的面?那还活不活了?托这位爷的福,段弋现在看见空调就打怵。
至于季寒舟,他这人不拘小节,出手阔绰,能帮到兄弟的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段弋跟他混了两年多,十分认同这位大哥。
见大哥这样被人编排,段弋心里十分不爽:“瞎说个屁,你们从哪听来寒哥杀过人?没有证据别吓说。
八字没一撇,作业做完了么你就在这瞎比比。”
医院病房里。
慕天遥趴在病床上,满脑子都是昨晚的血腥场面。
也是他妈没谁了。
他见过季寒舟打架,目标明确,快准狠,一招毙命。
偶尔心血来潮会逗狗似的遛一遛对手,把人逗的气喘吁吁,毫无招架之力,然后再一招毙命。
打架就跟玩似的,看他打架是一种享受。
但顾言喻不一样,这哥们好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一脸“都给爷死”
的样子,拎着马桶搋就能把季寒舟追的满屋跑。
他打架,真是有什么拿什么。
椅子、书桌、枕头、方圆五里但凡有一个会喘气的都能叫他一棍子抡死。
最后居然还他妈把两张床都干散架了。
慕天遥清楚记得那个画面,顾言喻一拳下去,铁架子弯了,床板飞了,玻璃炸了……活脱脱一个灭霸。
病房门开,季寒舟带着骨骼片子走进来。
还是那副纨绔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晚与死神擦肩而过。
“狗币,我是不是要死了。”
幕天遥欲哭无泪,“我要是死了,你弟弟得给我陪葬。”
“他扫操场呢,没时间给你挖坑。”
季寒舟很不是人的把片子放到幕天遥眼前,食指对准尾骨后方那块凸起说:“看见没?这个小尖尖,大夫说这个地方学名叫做尾巴骨上挑式前凸。”
幕天遥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骨头,那是他昨晚一不小心坐在地上杵断的:“凸就凸了,上挑是什么鬼?”
“就是……”
季寒舟怕兄弟难过,决定慎重用词:“就是你屁股后面也长了个小鸡鸡。”
“……我去你大爷的季寒舟!”
季寒舟笑得不行。
幕天遥声泪俱下,撅着屁股在床上蠕动,想拱还拱不起来:“季寒舟你个狗币!
你他妈不是人,你就知道护犊子!
下回你再让顾言喻拎着棍子追着跑,你他妈看我还能再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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