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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东西走船运,但为了保险,还是兵分两路,又委托了几个镖局,分批押送走陆运,于是第一批财产分成五路,由管家顾文领头,带着一批原本的生意好手,全都前往了幽州。
这些东西清办下来,就花了足足一个多月,柳玉茹每天都在外奔波着,帮着江柔和顾朗华。
她已经完全熟悉了顾家的产业,对顾家的账、管事、经营模式,几乎都已经牢记于心。
而顾九思则是每天都在听学,现在再学什么四书五经来不及了,只能找大儒来给他直接讲课,江柔想着,无论如何,若是乱世来了,未来顾九思能当一个谋士,也是极好。
于是两个人各自一条线,也就每天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分着被窝睡着,嘀嘀咕咕说一阵子。
柳玉茹习惯了凡事儿都和顾九思说,他总有一套歪道理,劝着她去想通。
船从幽州回来那天,路引和文牒的事儿终于也办了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决定同自己的身份文牒一起,时时带着。
家里开始筹划着出门的日子,首先他们需得找个不惊动众人的日子,悄悄离开,扬州人发现他们离开越晚,他们离开的几率就越大。
否则跑到一半被王家抓回来,那才是功亏一篑。
其次水路出行,尤其是这样长途远行,很看日子,近日扬州阴雨绵绵,实在不是好日子。
大家正想着时间,柳玉茹却就病了,或许是突然间放松下来,整个人便垮了一般,早上在铺子里查着账,就直直晕了过去。
顾九思在书房里听着讲学,有人来报这事儿,顾九思急急忙忙赶回了房间,然后就看见柳玉茹躺在床上。
“夫人就是忧思太盛,”
大夫叹了口气道,“加上又太过疲惫劳累,气血不足。
老夫开个方子,夫人吃了可好转些,但最重要的,还是凡事想开一些,若是想不开,怕郁结于胸,恐有大碍。”
顾九思站在帘子外静静听着,他也没进去,过了一会儿,他听柳玉茹道:“大夫辛苦了,可有什么药能吃了开心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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