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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撇着嘴地又窝回徐清明怀里,搂着徐清明的脖子,一边撒娇的晃,一边嘟囔着说要喝鸽子汤,还不时朝那只鸽子气呼呼看一眼,孩子气得不得了。
徐清明亲亲她的鼻子哄她,又抱歉地对打量他们的山主笑笑。
……
晚宴结束,徐清明带着喝得软绵绵的崔钰回房。
他们的屋子在山寨的最西面,和西域女子他们,在同一个院子里面。
一路上,那西域女子总想和徐清明搭话,崔钰一会儿说困,一会儿说累,跟小猫一样巴在徐清明身上,占着他的耳朵,一个劲儿地哼唧。
等回房徐清明把门一关,她伸着懒腰倒进床里,侧着脸问他。
“李峰是谁?”
“是我的化名。
我晌午不是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了吗?我在外面行走,用的名字,就是李峰。”
徐清明也走到床边坐下。
床大得足够崔钰翻跟头,铺着水红面金丝绣的锦被,仔细闻,还是熏过香的,带着股说不出来的好闻蜜味儿。
崔钰听完徐清明的话,皱着眉头,盘腿坐起来,歪头想了想:“那……鸽子送来的字条是什么意思?上面写着‘李峰在我手里,拿观峰山来换’。”
“有落款吗?”
徐清明问。
“没有。
不过我看山主见到鸽子,脸色都变了,应该是知道这字条是谁给的。”
徐清明静静看了看她莹白的脸,思索半晌,从怀里拿出一个靛蓝的荷包,取出一张纸:“你看这个字,和那字条里的字,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我看不出来……”
崔钰挠挠耳朵,低下头,小声说,“我不太懂这个,什么字儿啊画儿的,我都不太懂……”
她又恍然大悟地抬头:“你是怀疑,绑架老和尚的,和今天给山主送信的是同一个人?”
徐清明摸摸她有点发红的耳朵:“现在还不能确定。
不过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过,其实,你叫的老和尚,他本来的名字,就是李峰。
我不过是沿用了他的名字而已。”
他接着说:“如果我猜得没错,有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他绑了李峰,先是诱我到观峰山找人,后去信威胁山主,让她用整座观峰山换人。
接着再带人打上观峰山,既占了山,又抓了我,一石二鸟,也算是个计谋。”
“你说的不会是……”
“就是你告诉我的,山主的弟弟。”
徐清明解释:“我这几年收到的关于观峰山的消息,都有些古怪。
这山寨百年前就有,山主都是女子,除了爱豢养面首、行事风流些的习俗,倒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但最近几年,观峰山杀人放火抢钱,几乎无恶不作……”
“对,那个人是说过,山主的弟弟打着观峰山旗号做坏事。”
崔钰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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