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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阎王半信半疑。
“再没比这还真的了,”
见抓到救命稻草,崔钰站起来凑到阎王跟前,把光秃秃地手指头伸出来,“老爷子您想啊,我偷青灯笼草干什么?不能吃不好玩的。
但是姜小白不一样,她那指甲,您还记得不?全是用青灯笼草汁染出来的。
不信您去看,她家里还有没用完的青灯笼草汁呢,就在梳妆台左面的小抽屉里盛着,一抓一个准。”
阎王见崔钰说得有鼻子有眼,几乎是全信了,也忘了问为什么小鬼看见偷东西的人是崔钰。
他为难地摸摸小胡子,说话吞吐起来:“小白姑娘,小白姑娘……嗯,反正这事儿吧,那位神仙也没追究,就这么算了吧。”
阎王最后那声拍板很利索,气得崔钰喉咙冒烟。
“不是……老爷子,你这心也太偏了吧?啊我被人看见了,就得铁链子拖回来,搁姜小白头上,就算了?!
她长得再好看你也不能……”
“崔判官!”
阎王激动得小胡子乱颤,“你的腿……你能站起来了?”
你把铁链子套我脖子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是站着了,方才我还在您老人家眼皮下面站着晃悠半天,这要平时多不关心我,才能刚刚注意到?
面对这不精明的打岔,崔钰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脱下铁链子,垂头丧气摆摆手,表明以后再说,变出轮椅推着往家走。
……
离家越近,越多平日熟络的小鬼上前打招呼,都是明着乐完又欲言而止,看得崔钰胃疼。
她拽住捧着红布要送给她的织布鬼:“我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吗?”
“您不知道呀?”
织布鬼转转眼珠,硬把那布料塞进崔钰怀里,捂着嘴俏皮笑,“那我可不能现在告诉您,您到家自然就知道了。
要不我推着您,快点回家?”
崔钰看着织布鬼神神秘秘的架势,心里隐约不安。
毕竟她上次这么兴奋,是因为马面喝醉了酒,一头栽进东街头的茅坑里。
她犹豫间,织布鬼自己做了主,推着她风驰电掣往家跑,简直像是踩在她织布的脚架上。
刚转进她住的街道,崔钰就看见她门前围了一群鬼,一个个眼珠子锃亮,眉开眼笑。
红娘鬼眼尖,瞧见她立刻挥着手绢喊:“崔大人!
咱们上生星君又来求亲啦!
就在院子里头!”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放开能传遍半个地府的大嗓门:“您屋子里还冒出个野男人,刚洗完澡,说等着您伺候穿衣裳!”
☆、遇人戏弄的判官姑娘
红娘鬼声音刚落,小鬼们就推开几步为崔钰让了路。
织布鬼更是三步并两步,一下子把崔钰送进风口浪尖。
崔钰歪在轮椅上回了下心神,一抬头,就看见靠在门框上擦头发的徐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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