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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
刀烽皱眉反问。
“就……一颗牙齿,栓在红绳上的,我走之前放你手里了,没看到么?”
看刀烽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这回事,我心里有点着急,毕竟是个好东西,真弄丢那就亏大发了。
“哦。”
刀烽似乎想起来了,却是薄唇微张,说出两个让我几欲吐血的字:“扔了。”
“扔、扔了?!”
我怪叫一声,瞪大眼睛看着他,顿时觉得血气上涌,嘴里一股苦涩的味道:“那是辟邪保命的东西啊,你怎么说扔就扔了,我……唉……”
大概是看我反应太过失落,刀烽深邃的眸子盯了我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右手,掳起袖子,道:“在这。”
“嗯?”
我扭过头,看到他将那护身符用一种特殊的系法绑在手腕上,不免有些诧异,吃惊过后,觉得刚刚空掉的心又被某种东西填满了,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反正没有那么难受了。
“我靠,你耍我?”
我好气又好笑,真想不到刀冰窟也会玩这些小把戏,握着他的手腕反复看了两遍,对上他冷峻的眉目时,心跳略微加速。
“算了,睡觉吧。”
我忽略心中那莫名的感觉,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想再让自己更加丢人,只好转身去关灯,再看时,刀烽已经安静的侧过身,背对着我睡了。
一般朋友兄弟同床共寝时多少都会有点抵触感,背对背睡是很正常的,所以对于刀烽,我没有太过在意。
否则睡着睡着滚一块去了,等醒来的时候那得多尴尬,难道要互相拍着对方后背说,哥们儿,你小弟弟压我一晚上了,很爽吧?
不过我睡相其实非常难看,大学高中都有过和哥们儿同睡的经历,醒来后那床都快被我们倒腾散架了,胳膊腿甩的满床都是,被子没有不掉在地上的,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我先醒,我会毫不犹豫的把室友踹地上,接着睡自己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简单洗漱过后来到大叔房间,看到璇姐和大叔早已在此等候。
经过昨晚那件事后,局势对我们来说非常有利,李老大现在觉得亏欠我们,正是我们找借口进山的好时机。
我们商讨过后,决定由璇姐出面搞定此事,做为直接受害人,她说的话更容易被李老大接受。
我们去找李老大谈事时,他正在寨口东边张罗盖房的事,好像是谁家的儿子要娶媳妇。
他们这里无论盖房还是建竹楼,都是自己出钱出力,非常节省,选地一般就由寨子里管事的说了算,只有在为极少数的傣族人盖竹楼时才会额外注意。
山里人穿着没那么花哨,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的棉衣棉裤,那几家傣族媳妇则稍微特殊一些,她们的衣服略显鲜艳,腰上有时会系一条银带,看上去比汉族女人的打扮要精致漂亮许多。
我们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看到李老大终于闲下来坐在一边抽烟,便齐齐扭头看向纪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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