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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圣诞节是12月25日。

“你确定？”

皇靳夜漆黑的瞳孔对上苏言迷茫的目光。

倏地，一系列零零碎碎的片段犹如锋利的玻璃碎片般刺进脑子里，苏言只觉得大脑皮层针扎般的痛，有什么东西好像要钻进去，又有什么好像要从封存的记忆深处要破土而出。

“唔……啊……”

疼得头皮几近炸裂。

皇靳夜握着椅把的手青筋暴突，死死盯着苏言。

“想起什么了？！”

他起身抓住苏言的双臂，防止跌倒，将人扶到了床边。

苏言听不到，耳边只有刺耳尖锐的高频率震音。

白光蒙住了视线，少年倏然从记忆碎片中看到圣诞节的袜子。

有个人声音很温柔地在他耳畔，唤他的名字。

剧烈的痛感中，苏言听到自己说：【明明是你的生日，为什么反而你要送我礼物？】男人很高大，苏言尝试抬头，却被刺眼的灯光遮挡了视线。

只听到男人温柔到骨子里的嗓音：【傻宝宝，你把自己都送给了我，我就是给你一辈子的礼物和爱，这债也永远还不完】【所以下辈子还要继续还……】少年踮起脚尖，调皮地咬住男人薄削的下巴，雪白的牙齿在男人下巴间留下浅浅的牙印。

【这样留下印记，下辈子就算我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也能靠着标记找到你啦】男人浅笑：【永不反悔？】；【永不反悔。

】……苏言感觉自己彻底陷进了一个死循环。

同样的对话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徘徊，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

只记得，自己用牙齿咬破了那人的下巴。

不知过了多久，苏言终于感觉到了来自外界的信息。

拼命撑开眼皮，刺眼的阳光模糊了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遭的一切。

“醒了？”

感觉到床上人的动静，趴在床边的酷盖打着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我怎么会……”

苏言挠脑袋，完全不记得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

皇靳夜不是帮他解了密码么？然后他突然头痛，醒来后怎么就白天了……少年揉揉酸胀的眼睛，结果手背上揉出一长溜从眼里挤出来的泪液。

再回头一看，枕巾有一半已经被眼泪打湿了。

苏言看着湿漉漉的枕巾，更懵逼了：“我昨晚到底怎么了？还有，酷盖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那个huang……男人呢？”

“呵，你的脑子里就只装得下男人？果然，兔子也，本性色也。”

酷盖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发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给苏言。

“昨晚你哭得跟嘤嘤怪似地，我都录下来了，自己听吧。”

少年身上的疤房间里的镜子是落地款式的，酷盖一边摆弄自己的发型，顺便透过镜子看床上苏言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