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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卿说:“我没当着满满的面说。”
他是当着荆楚和千山暮雪的面。
梦空空说:“我管你当着谁说的,我要的是蘀我弟弟讨一个公道!
我就不明白了,满满那么好的一个孩子,长得好,家世好,喜欢你的心那是真真儿的,你干嘛就避他如蛇蝎。
不回复他的邮件,不回复他的私聊,不接他的喇叭,他到哪儿你就离开哪儿!
满满虽不是我的亲弟弟,但在我们家族里他是最小的孩子,从小就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追他的人能排队排满长安街,就你偏偏不珍惜!
从来都是别人迁就满满的,可对着你,满满够迁就了吧,你到底哪点不满意?!”
白飞卿揉捏自己的鼻梁,他和梦空空认识很久了,两人本也是极好的朋友,但就因为在对待梦满满的事上,两人有了嫌隙,关系逐渐疏远。
白飞卿面上虽总是冷冷的,但实际上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不想和梦空空彻底弄僵,所以即使他对梦满满是避之唯恐不及,可看在梦空空的份儿上,他也是真心把梦满满当做弟弟一般的存在。
白飞卿强压下烦躁,说道:“空空,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得到回报。”
梦空空说:“为什么不能?这太不公平了!”
白飞卿说:“从古至今,世上就没有过绝对的公平,”
梦空空不依不饶道:“那你是和谁成亲?”
白飞卿说:“你会收到喜帖的。”
梦空空气得柳眉倒竖,“好,好!
白飞卿,你就非得做得这么绝!
我算是白交了你这个朋友!”
白飞卿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
梦空空说:“滚吧!”
她一吼完,反倒是先白飞卿一步御剑而飞了。
白飞卿刚到自家门口,雪球儿就“喵呜喵呜”
地抱住了他的小腿,一身蓬松的猫毛全都立起,乱糟糟的灰扑扑的,一蓝一紫的眼珠瞪得圆滚滚的。
白飞卿给雪球儿顺了顺毛,“怎么了?”
雪球儿凄厉地叫:“喵呜~!
!
!”
它扬起尾巴,尾巴尖儿上的白毛竟然没了,只得一截光秃秃的皮。
白飞卿眼皮一跳,不会是景幽干的吧?
雪球儿调转方向,冲着大门喵喵叫,它这一叫,引得白飞卿院子里的那群猫猫狗狗都跟着叫,一时间,猫叫狗吠充斥了京郊别墅区。
白飞卿推开门,眼皮跳得更厉害了,他的宅子里像是被人洗劫过,凌乱得不像话,而他的宠物们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伤,这个垂着耳朵,那个夹着尾巴,全都是一副被蹂躏过的小样儿。
白飞卿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口,景幽呢?小家伙不会也出事了吧?!
白飞卿大步流星地跑向景幽的睡房,雪球儿亦步亦趋地跟着,它要给自家主人撑场面去!
睡房里,景幽完好无损,他用薄被裹着自己,和在他的床边居高临下俯视他的某人对视,他故作凶狠,眼睛鼻子挤成一堆,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凶神恶煞的表情,像只誓死守卫自己地盘的小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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