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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她跳楼之前和他说:“之文,我真的爱你,你看在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你的份上,好好照顾我的爸爸妈妈。”
他笑着说:“你让我满意,我也会让你满意。”
她跳下去了,他的不在场证明就没有被翻盘的一天,而且,国内知道他这些事的人,都死了。
他又有了新的目标。
对于钟采蓝,他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更像是权衡之下的一个选择,她比姜雪漂亮,又比高银月好掌控,更难得是就在松容,家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更是放心。
如果顺利,娶她也无妨,正好有个完美无缺的挡箭牌。
这一点,他是在听闻了赵卓越的事后想到的,姓赵的藏得可比他好,他愿意虚心吸取一点经验。
聂之文想到这里,不由朝门外看了一眼,外头传来钟采蓝的声音:“我能进去看看他吗?就说几句话可以吗?”
“抱歉,这是规定,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等调查完就可以了。”
听着听着,聂之文的唇角弯了起来,心想,他果然没有看错,不管是真的对他动了心,还是记挂着那次的救命之恩,接近钟采蓝的选择是做对了,而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也足以博取她的感激和好感。
他并不知道,这番话是钟采蓝故意在门外说给他听的。
照理说,周孟言已经拿到了密码箱,事情很快就可以结束,她没有必要继续做戏,可不知为什么,这几个小时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一点都没有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在这个案子上,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宁可多费一点力气,也要把戏演得再完美一点。
她就是这样一个思多想多顾虑多的人,改不掉了。
口袋里的手机微微一震,一条消息进来了。
钟采蓝避进了厕所,这才点开了手机,周孟言的消息非常简单:[录像不在密码箱里]明明是个坏消息,她却舒了口气,有了第二只靴子掉落下来的踏实感,想了很久,她才回复道:[离你很近了]周孟言坐在汪令飞家的院子里,望着璀璨的星空发呆,好一会儿,他才苦涩地问:[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全都弄错了?]他很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弄错了,可事实就是,密码箱里并没有他以为的录像。
他弄错了。
原本信誓旦旦说过的话,做过的保证,就好像是一场笑话。
他是不是一开始就弄错了?怀疑聂之文,本来就一点证据也没有,直觉怎么能信呢?更可笑的是,他一边说着自己不想当故事里的人物,一边又把自己当做了男主角,他真的以为自己一定会像电影的主人公一样牛逼,绝对能找到真凶。
谁给他的脸?谁给他的自信?蠢透了。
正迷惘着,钟采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有事吗?”
她问:“白桃在你身边吗?”
“不在,她在聂之文家里。”
周孟言仰起头,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低声道,“采蓝……我猜错了,我看到那个音乐盒,银月查过那个音乐盒,那又是一个密码箱,我就以为一定是在那里了。”
钟采蓝道:“这不怪你。”
“怎么不怪我,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他低低道。
钟采蓝说道:“你给我发消息之前,我就觉得一直心里不安,现在反倒踏实了,相信我,你只差最后一步了。”
周孟言沉默半晌才道:“我没有这个信心了。”
“我有。”
她说,“你听我的话,现在去聂之文家里找白桃,你们俩一起找,肯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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