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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窗外,这般景,很像那年,是发生了很多事的那一年。
她想起所有,又到她死讯传遍列国,然后又是三个月的绝望与折磨,又是再见燕恒,那日再见,她知道眼前人是在七皇子府邸时总来看她燕恒,知道那是被她利用过的燕恒。
却不知,那是她喜欢着的燕恒。
直到万箭齐发,还有那一声阿谭响起,她才猛然惊住。
不是想起了吗?怎么又忘了呢。
她最对不起燕恒。
而世上,也只有燕恒会这样待她,在她心中,燕恒是与别人不一样的。
可她为什么还是忘了他,还是伤害他,明明,在那三月中,她日日念着他的名字,就怕自己再忘了,她记得她记得很清楚的,为什么忘了,为什么死的又不是她呢。
那一年,风雪真的好大啊,大到让两个人就站在对面的人,却怎么也抓不住对方,只能硬生生被隔开,然后分离,阴阳相隔。
谢谭幽心头闷闷,深吸一口气,想要起身,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被搂进一个温热怀抱中,头顶,传来一道带着困意的声音:怎么醒那么早。”
“昨夜睡的那样晚。”
“……”
闻言谢谭幽心头的闷痛之感一下子就散了,冷哼道:“你还好意思说。”
“怎么不好意思了。”
“你……”
可话到嘴边,谢谭幽又不知道怎么说了,脸红至脖颈。
她说什么?说她二人后半夜才睡?燕恒仍闭着眼,耳畔又传来一道冷哼,轻笑了声:“再睡会。”
“不睡了。”
谢谭幽道:“我得出府,明日,我一定要将酒楼开起来。”
说这话时,语气难免有些气。
她酒楼本来早该开业的,结果呢,一日拖一日,今日都是第五日了,温凛也要回来了。
燕恒问:“阿谭是在怪我。”
“怪我。”
谢谭幽皮笑肉不笑。
“……”
“怪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年。”
“……”
燕恒愣了一瞬又笑出声来,喉咙发出轻轻浅浅的笑声,似是觉得很好笑,却又忍住:“阿谭这般说,我要不好意思了。”
“你会不好意思吗?”
“自是会的。”
燕恒睁眼,抬手轻轻揉了揉谢谭幽发顶,没再逗她,而是问:“做噩梦了?”
谢谭幽摇头。
“那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燕恒看着她面色:“是身子不舒服?”
“就是觉得外面雪好大。”
“……”
四目相对,双眸是看不尽的前世。
燕恒将谢谭幽搂紧了些,谢谭幽也伸手抱着他,眼前是雪,而身后是燕恒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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