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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就再看一会儿,我已经让冬香去叫夫君了,他答应在那边用过饭就来我这里的。”
赵佳贤说。
“他之前还答应在这里陪你用饭的呢……这邬家也是忒没规矩,能让一个妾骑到正室头上来,就该回去一五一十告诉太太的!”
冼妈妈耷拉着一双三角眼不忿道。
“别,我家那一大家子的人,已经够我娘操心的了。”
赵佳贤阻道,说着又目光幽怨地望向门边,“再说了,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若不是……”
若不是那不要脸的贱人肚子比我肚子还大的话。
冼妈妈在心里帮赵佳贤把话补完。
这时冬香回来了,向赵佳贤禀道:“小姐,姑爷出去了。”
赵佳贤直起腰来:“这么晚出去了?去哪儿了?”
冬香噘着嘴道:“梅香院的不说,奴婢团团打听了一圈,才知道似是有朋友相邀,姑爷在梅香园用完晚饭就出去了。”
赵佳贤一阵伤心,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从娘家回来,被梅香院的搅得她连句完整话都没来得及和邬诚说,照这样下去,他怎么肯让梅香院的生下儿子养在她膝下?若是她自己这一胎又不是儿子怎么办?娘的悲剧,难道真的要在她身上重演一次吗?梅香院,郑蔓儿一边用汤匙搅着碗里的燕窝一边吩咐身边的丫鬟琴儿:“明儿吩咐厨房,宵夜的量减半。
我娘说了,孕期不能吃得太好,不然以后不好生产。”
琴儿应了。
瑟儿从外头进来,笑嘻嘻地附在郑蔓儿耳边如此这般地说道一番。
郑蔓儿笑得一双狐狸眼眯成两条缝,道:“哭吧怨吧,便要这般多思多虑,以后才有她的好日子过呢。”
琴儿担忧:“小姐,这样会不会不妥啊?三少奶奶毕竟是靖国公府的嫡女。”
“你懂什么?”
郑蔓儿将汤匙往碗里一扔,发出一声脆响,她斜着琴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我娘叫你时时盯着我劝着我,让我要对正房恭顺。
呵,她倒是对正房恭顺了,结果呢?还不是爹一死就被人从府里赶出来。
这好在爹在世时给她脱了籍,要不然,被人卖了也未可知。
这便是对正房恭敬的好处!
“相较之下,我更敬佩那些对正房不恭顺的,你们三少奶奶的娘家,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么?对正房好有什么用?她是能把男人让给你,还是能把家产分给你?我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拢住了男人,做个不是正室却胜似正室的妾,比什么不好?”
她伸手抚上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得意道:“左右老太太心疼诚郎,也在意我肚子里这个邬家的种。
只消我一举得男,我便是节+完整章节』()”
徐念安道:“其实我一直不担心你会写不好字。”
她侧过身子,指着亭下长在假山石头缝隙里的一株兰花问赵桓熙:“你能用那株兰花入画吗?”
赵桓熙走到她身边,手撑在栏杆上探头看了看那株兰花,又走到亭子的另一角看着那株兰花,点头:“能。”
“有信心画得好看?”
“当然。”
“那便是了。
你看那株兰花,有的叶片长,有的叶片短,有的叶片宽,有的叶片窄,有的叶片舒展,有的叶片卷折,中间还有两枝奇花突起。
若是你能把这丛兰花画好看了,字又为什么会写不好看呢?每个字那一笔一划,不就类似这兰花的叶片吗?你知道如何将兰花的枝叶株型排布好看,那你必然也会知道如何将字的笔画结构排布好看。”
赵桓熙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株兰花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眸光灿烂地冲徐念安点了点头。
这时从假山洞中突然走出一个手提长刀身穿短褂的青年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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