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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不砚走到贺岁安身边,弯腰蹲下,托起她的脑袋,用衣角细细拭擦她脸上的血,像要洗干净自己养了一段时间的宠物。
沈见鹤半坐在地上,喟叹:“你要是再吹笛下去,我都担心她会不会直接死了。”
他看了沈见鹤一眼。
“担心?”
祁不砚先是给贺岁安擦掉面孔的血,再给她擦耳朵的血:“你为什么要担心贺岁安呢。”
沈见鹤不知道他怎么就问出这个问题了,正常人会这样问?沈见鹤绞尽脑汁:“她年纪跟我妹妹相仿,我见不得她死……”
“可她不是你妹妹。”
祁不砚朝他笑。
笑容和他这个人一样好看,却叫沈见鹤觉得怪渗人的,余光扫见贺岁安手指动了动:“醒了。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贺岁安哪里都不舒服,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见傀儡消失,剩下遍地白骨架。
她指白骨架:“这是傀儡?”
白骨架还套着深红盔甲。
太匪夷所思了,上百个傀儡在短短时间内变成一堆白骨架。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难以想象。
沈见鹤挑眉。
他忘记此前的凶险,
“嗯”
了声:“傀儡全没了,你放心好了。”
解决掉傀儡,他们接下来只要找到这间墓室的出口即可。
贺岁安从地上爬起来,看向祁不砚,想撕下一块衣裙布料给他包扎脖颈,可怎么也撕不掉。
“对不起。”
她觉得说几百遍的对不起也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愧疚。
沈见鹤茫然地眨了眨眼。
“贺小姑娘,你跟他说什么对不起。”
你前不久还差点死在他的笛音下呢。
沈见鹤没说后半句,毕竟祁不砚应该不是有意的。
贺岁安浮现懊恼的神色,道:“是我咬的他。”
沈见鹤惊掉下巴:“啊?”
年轻人这么激烈的?
苏央已经开始寻找出口,在一堵墙找到一个机关,转身喊他们过去:“你们快过来看看。”
贺岁安听说苏央找到机关,顾不上跟沈见鹤解释那么多,随祁不砚走过去,还没走近,地板无端一松动,他们往下坠落。
在坠落途中,贺岁安看见松动的地板又合上了。
她还听到他们的呼喊声。
贺岁安觉得还算幸运的是,她当时掉落是牵着祁不砚的手的,因此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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