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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走出去后,谁都没有说话。
跟上来的两兄弟看着这不同寻常的气氛,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等走到了街上,还是江荀打破了这个尴尬局面。
“伯父伯母、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一路过来肯定也累了,要不咱们先回去?”
宋父闻言“嗯”
了声,“好。”
后面跟着的宋尔看着他颇显佝偻的身形,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等回了招待所后,他一整个钻进了江柏怀里,把爸妈见到宋盈之后发生的事儿一一说了出来,“江柏。”
男人抱着他,很轻的抚了抚他的脊背,“难受?”
“有一些,就是……我知道宋盈也是他们的孩子,可是……可是她几天前差点杀了我的,”
宋尔在江柏面前,总是愿意坦诚点的,“就也说不清,反正不大舒服。”
“明明……我从来就没有逃避过下乡。”
他摸着心口,觉得里面有些沉。
江柏的情绪大多是被宋尔引动,他对亲情的理解也只有江荀一个参照,自然不明白少年的愁绪,可即便不明白,他仍是很珍惜的抱住了他,“不难过。”
“今天……爸妈一句话也没有问我,”
宋尔声音里有些瓮意。
江柏闻言把他抱的更紧了些。
宋尔拍了下江柏的手臂,“要喘不上气了。”
男人“哦”
了声,把手松开了些,“那这样呢?”
“好很多了。”
宋尔声音还是有些闷。
他这里心绪难明,宋父宋母那里只会更甚,哪怕一路奔波而来,精神已经极度疲惫了,可两人躺下许久都合不上眼。
宋母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哭的第几回了,想到今日女儿说的话,既心凉又心颤,“老宋,你说……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女儿刚逃家的时候,她生气难过居多,可时间久了,担忧便占了上风,谁承想……谁承想真的找的人了,会是这样一副光景。
姐姐谋害弟弟,弟弟呢,送姐姐去批斗、下放。
光是想想,都叫人心底发寒。
宋父从回来到现在拳头一直都是攥着的,直到现在也没有松开,他动了动嘴唇,语气有些木,“以后、家里权当没这个女儿。”
“那怎么行?”
宋母下意识的反驳道。
“怎么不行?”
宋父话音重重落下,却又带着颤,“你没听见她说的话了吗,那个孽障故意诱使尔尔喘症发作,她心里对弟弟有手足情谊吗,咱们来了之后,连尔尔的身体都没问几句,就立刻跑过去看她了,可结果呢?”
他在床上用劲儿捶了一下,“没有半分的悔过之心,话里话外都是怨恨,难道是我们做父母的欠了她的吗?”
宋父爱女儿吗?当然爱,可他不是她一个人的父亲,尔尔也是他的孩子,从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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