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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点同情天真,从始至终,他究竟是带着什么心情和小哥站在一起的呢?
如果换成胖爷我,在经历那些危险的时候,还要随时担心小哥会失踪,小哥会丢下自己,小哥会突然一声不响的自我消失什么的……
那时候我们并不了解小哥的身世,虽然直到现在我们依然有很多谜团,但不能排除的,我们不是没想过小哥有可能有一天突然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光是这么想想,都觉得内心打翻了许多复杂的滋味,更别说是天真。
他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情一直看着小哥呢?
吃完饭,我让小哥去消消食在院子里溜达几圈,别站着不动又不是麦当劳的标志杆,小哥起先没搭理我,我看没办法了,就凑过去压低声音,“你这个人不识好歹,胖爷我帮你探探口风啊!”
于是小哥就毫不犹豫的转身消食去了。
我瞧着小哥走远,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天真身边,天真靠着餐桌还在发呆,我凑过去一边拿牙签剔牙。
“我说天真啊……”
天真头也没回,径直截断我的话道,“你想来探口风吧。”
我“嘿嘿”
两声,就听天真叹气了一声。
“我以为我伪装的够好了,但还是比不上二叔和三叔。”
他苦笑了一下,转过头来看我,“人说三岁看老,这还真是没法改,骨子里的性格定了,后天养成也不行。”
我知道他在说刚才他表情露馅的事。
其实我觉得那样的天真很好,他并不是适合坐镇在行内,用什么阴谋阳谋去算计别人的人,他就适合摇着蒲扇,躺在竹椅上听花开花落,手边一壶茶,哼着小曲,过着悠哉生活的人。
不需要多有钱,也不需要被别人捧上天,他适合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
我拍拍他肩膀,“吴邪就是吴邪,何必想去做别人?”
天真咧了咧嘴,拿筷子敲开我的手,“说吧,想问什么。”
我搓搓手背,“我是替你家小哥问的,你看不出他很紧张你么?”
我突然觉得原来老子还有做媒婆的潜力,不用真是浪费了。
天真听了我的话,抬眼朝远处转圈的小哥看了一眼,脸上有些无奈,“我看不懂了。”
“哈,还有你天真同志不懂的事?说来给你胖爷听听。”
天真白了我一眼,我觉得他其实也并没有想找谁来说说心里话,但也许是现在的气氛正好。
深冬的夜晚,天上一点星光月亮也没有,冷风嗖嗖的,让人脑子清醒的同时,有带出一种无法压制的寂寞感。
这种时候最好探别人的口风,我竖着耳朵听着,就听天真终于慢慢的开了口。
“原本我这十年就是为了等小哥,可现在等到了,我又突然茫然了,那门里到底有什么,需要小哥进去待上这么多年,以后小哥还会不会又因为他们所谓的秘密再离开?在他的眼里,张家要保存的秘密比他自己的命都来的重要,我们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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