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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忘交代了。
隋灵也没胃口吃饭,挨了她哥的一巴掌后,她就坐在门后不动了。
没人管她,隋文安也诚心想给她个教训,他将罐子里的粥喝光,鸟骨头嚼碎咽进肚里,最后掂着空罐子出门装雪去巡看火坑。
等所有人都睡下了,他才装了两捧干净的雪回到门后。
陶罐放在没有明火的火坑里,他看都没看坐着不动的妹妹,自己去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门后的人扶着墙站了起来,隋灵打开门走出去,站在院子里想着冻死算了。
然而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她就熬不住了,僵着腿抖着手又推门进屋,捧着罐子喝尽里面微烫的雪水,不争气地钻进草盖下蜷着身子睡觉。
没人知晓夜半的插曲,天明后,一行人喝了热粥,趁着身子暖和了,又踩着木板继续赶路。
平坦的雪原走到了尽头,在又行两日后,一座陡起的山峦出现在面前。
“是走这边吧?”
带路的官兵拿出地图反复对比,对面白茫茫一片,羊皮卷上标注的路标不知为何不见了。
“何故?”
另有人过来问。
“路……不知该绕哪边走,我上一次路过这里还是两年前了,好像是朝那个方向。”
蓄着胡须的官兵喊来隋文安和隋虎,问这两人识不识路。
在这事上,隋虎叔侄俩都不敢贸然拿主意,俱是说从没出过舆县,不清楚方向。
“从这个方向走,我记得前年路过时有一方鸡子形状的巨石。”
拿着羊皮卷的官兵拿定了主意。
队伍继续行进,隋虎跟隋文安回到队伍,脸上挂上忧愁之色,此行若是走错了方向,在山间迷了路,到了夜间只能继续赶路,停脚就要冻死。
绕山脚而走,山体挡住了风,少了寒风穿骨而过,一行人都好受了许多。
“这座山也不知道多长,最好再长一些,我们多走几日,暖和些。”
一个老头说。
隋玉则是盯着雪地,山上鸟叫多,不知道还有没有冻死掉下来的鸟让她捡到。
“有白蒲荡子。”
走在前面的人惊喜出声。
其他人都看过去,就是官兵也慢了脚步,白蒲荡子里的水烛顶着白雪直直立着,若是取了绒塞进夹衣里,接下来的路就不挨冻了。
然而不能停,鸡子形状的石头还没有看见。
“好像走错路了,我们转回去。”
走在最前的官兵说话了。
哨声突响,所有人抬头看过去。
“原路返回,方向走错了。”
吹哨人发令。
“那我们今晚还能到驿站吗?”
所有人都慌了。
“快点,别磨蹭。”
押送官不耐烦地挥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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