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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平又扶她进门,“厨院的雪踩化了,一地的稀泥,铺了干草也白瞎。”
隋玉又坐回屋里,隋良和小崽跟着赵西平去端饭,下午有丰盛的年夜饭,早饭做的简单,除了鸡蛋和菜包子里的肉沫,再无荤腥。
“良哥儿,下午你扎几个火把,晚上跟大郎他们一起进城玩,进城喊上安哥儿,他估计没烧过火把,也没跳过傩舞。”
隋玉说。
“烧过火把吧?前年除夕夜他不是来过?他说他烧过火把才来的。”
话出口,隋良反应过来,“噢,可能只是个说辞。”
隋玉点头,“名义上,你跟他是同窗,明天早上,你上门坐坐,去看看隋慧,你是她兄弟,是她的娘家人,她看见你,心里会多些安慰。
要是留你在那儿吃饭,你就吃一顿饭再回来。”
隋良“噢”
一声,“以后我负责跟她走动?”
“安哥儿没在那个家站稳脚跟之前,你年年都要过去。”
隋玉看向他,“至于之后,端看你跟安哥儿的交情。”
隋良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用去吗?”
小崽问。
“平时可以去,正月初一不用去,明天你爹的下属要来拜年,你作陪。”
隋玉安排,“明天穿新衣裳,陛下赏你的金项圈和玉佩都戴上,打起精神,给你爹长长脸。”
“这个模样已经够给我长脸了。”
赵西平忒满足。
小崽偷偷笑了,心里美滋滋的。
早饭落幕,隋玉要去茶舍坐着,赵西平搀着她过去,他还有事要忙,就喊阿水和花妞过来陪着。
戏台上腰鼓咚咚响,隋玉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拳打脚踢,她抚着肚子,笑着说:“别急别急,等你长大了,让你哥哥教你玩腰鼓。”
阿水给库尔班打手势,一段欢快的腰鼓舞匆忙收尾,从长安来的伎人搬着古筝上台,奏响一曲和缓的调子。
“夫人,好久没看见你了。”
库尔班和安勒穿过人群走过来,他们来敦煌已经六年了,初见时是消瘦的少年,此时壮了许多,也高了许多,眉目越发深邃多情。
“坐。”
隋玉说,“下雪之后,我怕脚滑走摔了,一直不敢出门。
你们难得找我,今天过来是有事要说?打算离开敦煌了?”
库尔班松口气,“多谢您宽容,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待在您家的日子很悠闲,我跟安勒过得十分惬意,同样,好日子过多了,性子也养懒了,一直想找您说明离意,一直不舍得开口。
夫人,我们还是想闯一闯,去大汉的皇城走一遭。”
“可以,长安的乐坊比我这儿的草台班子精彩多了。”
隋玉不阻拦,“你们明年开春跟着商队一起离开?”
库尔班和安勒点头。
“我在长安认()识一个人(),西市的清平坊是他的?()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你们离开时我给你一封手书,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去找他,至于他愿不愿意相帮,我也不确定。”
隋玉说。
“多谢您。”
库尔班又激动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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