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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一声,盒子内机关转动,盒盖便打了开来。
只见里面铺着一层红色妆缎,上面别了两只珍珠耳坠,珍珠不大不小,彩头却是极好,莹润的白里透着些许粉色光晕,如镜面般可照出人影来。
更难得的是两只一般大小,都是不偏不倚,毫无瑕疵的正圆形。
我笑开了花,说道:“公子这是要赔我那只掉了的珍珠耳坠?那你可亏了,我掉了一只,你赔了我两只呢!”
涂山璟笑笑:“你此番如此卖力,又受了伤,你才是亏了。
可惜这城中都是淡水珠,我叫人寻了两天才寻到这对彩头还可以的,你先凑合着戴。
以后看见好的海水珠,我再给你补一对。”
我侧过脸摸索着往耳朵上戴,笑道:“那敢情好!
让公子破费了。”
不知怎的,我戳来戳去都戴不进我的耳洞,那耳洞像是随着天凉也缩小了似的,有种阻塞感让那银针穿不进去。
涂山璟俯下身来,一只手接过我手中的珍珠耳坠,另一只手微微扯了我的耳垂,轻轻巧巧地帮我戴了上去。
我面上一红,耳上一热,觉得耳朵痒痒的。
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又把另一侧脸转向他,嘴里谢道:“有劳公子了。”
他替我戴了另一边,退了一步端详我,把我瞧得更不好意思了。
我垂下头,听他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好看。”
哪里有人听见被夸好看不开心的?我看着地面,笑了个无声无息。
想着森莺待会儿会回来,我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
一双浅粉色缎鞋映入眼帘,鞋头绣了黄蕊芙蓉花,再往上是森莺白日里穿的蓝素缎裙摆。
裙摆一动,轻轻退了一步,随即森莺敲了敲门。
涂山璟朗声道:“进来。”
森莺推开了门,手里拿着一卷纱布,说道:“启禀少主,纱布拿到了。”
我正想跟她细细聊一聊,正巧需要包纱布,又不能让涂山璟给我包,便走下榻,对着涂山璟说道:“公子,我这就随森莺先退下,待洗漱过再回来。”
涂山璟一颔首,说道:“你也累了,洗漱完不必回来了。
我这边夜里不用伺候,你且好好休息吧。”
我和森莺收拾了案几上的残羹冷炙,放回大食盒和食盘中,端到门口放在地上,和涂山璟问了安便关上门回房了。
森莺说我的房间被安排在她隔壁,我随着她走到自已房门前,却并未进门,她看了我一眼,知是我有话要说,打开自已的房门,对我说道:“姑娘请进来,我帮姑娘包扎吧。”
我随着她进门,她点燃了蜡烛,扒拉扒拉了火炭盆,说道:“姑娘,火炭有点熄了,待会儿再包扎吧,仔细冷。”
我看着那炭火变得通红起来,目光移向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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