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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楠斟酌了一下,将它放在了桌上,重新正视起来那两块木料——这崖柏怕是在盒子里就碎了,亦或者本来就是碎的,只是用什么方法把它又粘合在了一起而已。
且此前这葫芦本就是法器了,气场虽弱,却很好的掩盖了朱砂珠,故而他也没察觉出来里面还有东西。
阎罗印主凶,它却是主吉,它与阎王印摆在了一起,虽说有两层防护,但应该还是打了一架,否则十几厘米厚的木料哪是摔一下就能裂的?谷家……应该还真不知道这法器里还有法器。
倒是便宜薄楠了。
这样大一块料子,会只藏了一颗吗?薄楠看着崖柏,突地一手微抬,带着一道刚烈的气场直指向它……李洲托着腮看向柏焰归:“薄楠呢?他怎么还不下来?不就是个小摆件,至于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柏焰归揉了揉眉心:“是我不好……”
“不好个屁。”
李洲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
他要是能为了个摆件和你翻脸,我肯定揍他!”
“……倒也不必?”
柏焰归小声说:“我有个亲戚是做崖柏的,到时候我找个更好的送给他,你说这样行不行?”
李洲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老薄他变了,我跟你讲,自从横山回来后他就突然喜欢上了那些破烂玩意儿,也不懂他脑子怎么想的,我怀疑他当时把脑子给摔坏了。”
突然之间楼上起了一阵爆破声,并不大,却惊得两人差点从沙发上跳下来,李洲抬眼看向楼上,骂骂咧咧的吼了一声:“薄楠你在干什么?炸房子吗?”
上面没有动静了,李洲和柏焰归对视了一眼,就要起身上楼查看,方走到楼梯下,就见薄楠施施然的从楼上下来了:“没事,刚刚不当心把东西摔地上了。”
“还有,我听见了。”
李洲松了一口气,随即面不改色的看了过去:“你听见什么了?我夸你变得有文化了这还不好?”
薄楠轻笑了一声,看向了面带愧疚之色的柏焰归:“没事,那玩意儿真的不值钱,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一摔还摔出了一点好事出来……焰归,我还要谢你。”
柏焰归道:“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薄楠好笑的说:“你要是非要赔,这顿你请。”
“没问题!”
柏焰归飞快地道。
三人终于得以出门吃饭,李洲走到一半突然道:“哎,老薄,你手上这串珠子哪来的?挺好的……就是有点娘。”
柏焰归顺势看去,就见薄楠的左手腕上套着一串殷红的朱砂手串,皮肤白皙,朱砂红润,倒是显出几分雪地红梅的意境来。
手串顺着他走动的姿势在他腕上微微的晃动着,确实是好看,也是有点……娘炮。
薄楠笑而不语。
他看向柏焰归,要是没有柏焰归这一摔,说不定这一串朱砂就会与他擦肩而过了,那等工料只配让他压在仓库里,永不见光,指不定哪天就扔了。
是该好好谢谢他。
这顿饭最终花落路边的小烧烤,薄楠原以为柏焰归会吃不习惯,没想到他不动声色干掉了约等于薄楠和李洲加起来的量。
根据薄楠的观察,柏焰归,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薄楠若有所思的看着层层叠叠的乌云,原来这么早就有预示了吗?他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任何天气哪怕自然灾害都有预兆可言,科学家通过不断认识大气运动机理,将其物理过程编写为参数方程,再通过复杂的计算来推测出接下来的天气情况,有的甚至能精确到几分钟之内。
1薄楠通过观察天空的气场情况也能勉强预知到接下来是什么天气,但今天的雨不像是往日里那样有规律的、符合过往经验的气场运动模式,而是毫无规律可言的乱象。
这是龙脉不稳的征兆。
说这个可能有点玄乎,但是事实上于风水界内确实是相信这样的说辞:一个国家的龙脉关乎到一个国家的生活质量,龙脉在则风调雨顺,龙脉崩则灾害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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