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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不砚指尖微动,表情没变化:“你为何不叫醒我。”
“我觉得没必要。”
贺岁安绞着衣角:“我想你睡一个好觉,下次不会了。”
祁不砚揭过这一篇,像无事发生地笑着道:“好,我们吃饭。”
桌上摆有热气腾腾的菜肴。
准时送来晚膳的下人在贺岁安还没从茅房回来前就走了,祁不砚便是被下人的敲门声唤醒的,一睁眼,身侧没了贺岁安。
他现在给她装一碗饭。
而贺岁安绑起散发,赶紧去洗漱,不想祁不砚等自己吃饭。
贺岁安急匆匆地洗漱完,连要擦掉脸上的水珠也忘了,一屁股坐下,祁不砚替她拂去滑落到下巴的水珠,他们开始吃饭。
用完饭,他们先后沐浴。
贺岁安先。
祁不砚后。
等他沐浴好,贺岁安躺床上看话本了,她脸颊的小彩蝶已消失,长发被尽数撩到右肩前,露出纤细的后颈和被衣衫遮住的腰背。
祁不砚坐下床时,挂在两侧的帐幔晃了晃,他俯身吻贺岁安,似是在确定她的存在,贺岁安被他亲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
贺岁安丢掉话本,拉起被褥,盖过自己脑袋,他也进去了。
片刻后,祁不砚握着她瘦白的小腿肚,从裙摆里出来,贺岁安还将自己闷在被窝里,他隔着被褥抱住了她,口中还有一缕腥甜。
贺岁安没动。
祁不砚掀开被褥,露出贺岁安有着潮红的脸,亲她耳垂:“贺岁安,我还想看看你的彩蝶。”
祁不砚手指轻轻地卷住贺岁安落在被角附近的长发:“成婚那晚,你再给我看,可好?”
贺岁安觉得祁不砚做什么也要询问一遍她意见的这件事不太好,有些事当面问,会叫人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之前她就觉得了。
现在更觉得。
她又转移了话题:“苗疆天水寨人成婚是怎么样的?”
贺岁安还真是挺好奇的。
“苗疆天水寨?”
祁不砚低语。
他很少看苗疆天水寨人成婚,但见过一两次,有印象:新娘子当日会穿缀满银片、刺绣繁复的衣裙,由寨里的老人所做。
不仅是衣裙有银饰,她们从头到脚皆戴各种银饰,银冠、银项圈、银耳坠等,比平日里戴的多很多,这才是一整套银饰品。
因为在苗疆天水寨人眼里,银饰有驱邪,寄托着幸福之意。
苗疆天水寨人若是将刻有自己名字的银饰赠予他人,便是想跟你在一起的意思,接受了就不能反悔,反悔者,当以死偿还。
祁不砚玩似的捏她小手:“你会喜欢苗疆天水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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