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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司机和助理都在前座,冯瑶也没说话,瞅了旁边人一眼,樊信闭着眼,坐姿端正,脖子有些被酒意熏红的痕迹。
冯瑶有点累,也阖了眼养神。
脑海里却不自觉想了想晚上在卫生间听到的那几句闲谈。
可能因为,过去樊信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公公的身份,她倒是忽略了,他在旁人眼里,还是个金光闪闪的香饽饽。
现实就是这么俗气,有钱有势的人不乏人追逐,年龄和道德算什么,连性别也无所谓。
冯瑶回忆一番,似乎从没见过他有台面上的来往对象,私底下的话,之前她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应该没有吧,毕竟他都和她搅在一起。
但也不能排除他将来不会有私生子,谁知道呢?她越往深想,想象着他如果有了情妇和孩子,就算不结婚,只要被他接回家,那她的身份就尴尬之极了。
儿媳不像儿媳,情人不像情人。
想想竟然很难受,她怎么能允许这副场景出现?
现在离他最近的人明明是她,她高低也要睡到他享受尽好处才不亏。
冯瑶想了一路,越想越不高兴,等到了公寓,一下车就走得飞快。
快到电梯,才发现樊信走在后面,脚步略虚浮,高大的身体连直线都难走。
冯瑶连忙退回去几步搀住他,后悔没让助理先把他送上来。
他好像真的有点醉了,呼吸间都是酒气,冯瑶先前以为他在车上装高冷,原来是酒意在酝酿。
他又高又重,好不容易回到楼上,冯瑶扶人扶得一身汗,夹杂着酒气,脱了鞋和衣物就去洗澡。
过了半个小时,她穿着宽松的睡裙出来时,樊信还在沙发上坐着,领带和腰带都被解下扔在一旁,他呼吸有点重,头发微乱。
冯瑶理了理半干的头发,屈膝跪上沙发,凑到他眼前,轻轻问:“爸爸,你醉了?”
“嗯”
他发出声不明鼻音,靠在柔软的靠背上,抚着额头。
冯瑶上前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她,他深邃的眼睛罕见的没有焦点,被迫才转向她,少了平常的锐利。
冯瑶在酒吧时还失望他没醉,结果真的醉了,她偷笑,毫无顾忌地坐上他的腿,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灼热的身体包裹住她。
“难受吗?”
她摸了摸他胸膛明显的肌肉,暧昧地上下滑动。
樊信被挑逗,下意识朝她靠近,手扶上了她的腰,黑沉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
半晌,他舔了舔唇,发出低哑的字句:“渴。”
冯瑶身体燥热,把红唇凑上去,和他含吮了好几分钟,分开时,四片唇都水光淋漓,他动了动唇,还是说渴。
看来是真的渴。
冯瑶只好从他身上下来,去岛台给他倒水。
她不熟悉这里,翻箱倒柜才找到杯子,又笨拙地在在水龙头下冲洗,洗干净接水时,身后一双大手环住她的细腰。
雄性气息贴上来,樊信贴在她颈侧,一说话就会碰到她耳垂,他低声问道:“你是谁?”
冯瑶顿住,扭头看他,他抱得很紧,也在看她,似乎还在打量她是谁。
想想他好像是不常喝酒,他不会喝断片,以为她是他在外面遇到的女人了吧?
冯瑶摸上腰间的手,试探了句:“你不认识我吗?”
樊信摇了摇头,还在问:“你叫什么?”
冯瑶心里一动,觉得这样也好,也挺有情趣。
她把水杯递给身后的人,扭了扭身体蹭他,想起在酒店时他那声低沉的昵称,说道:“我叫瑶瑶。”
他喝着水,有点急促,耳边有水珠吞咽的声音,随后像解了渴,他亲了亲她耳垂,喊了一声:“瑶瑶。”
男音低哑醇厚,如飞珠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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