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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谢季柏做的事都有意避开她,既然谢季柏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不知道。
争权夺利本就是男人之间的事,她干嘛要去操那份心。
她只要负责快乐,以及看到少爷温柔的那面就好了。
想到此,杜月儿冲他甜甜一笑:“被肚子饿醒了。”
谢季柏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淡淡一笑,拉着她避开脚边的碎片,让流光先离开,又抱她回房中蘀她穿上绣鞋,才道:“我让红柳去给你做点吃的。”
杜月儿连忙制止他:“不用了,这么晚了红柳都睡熟了,不要吵醒她。”
谢季柏道:“那我叫方大厨起来做。”
杜月儿无语:“这有差别吗?”
谢季柏想了想,问道:“难道你想我蘀你做?”
杜月儿闻言,冷汗立刻就下来了:“少爷,虽然我不挑食,但我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谢季柏默默看了她一阵,才说:“好吧。
我知道了。”
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坐着,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杜月儿就知道这人又开始闹脾气了。
真小气。
最后杜月儿决定吃烤鱼。
两人分工合作,谢季柏负责钓鱼,杜月儿生火烤。
谢季柏不会做饭,但钓鱼技术还是很好的,从厨房中寻了些剩饭搓成饵,没多久就钓了两只鱼上来。
杜月儿抓住鱼尾巴朝地上轻轻一拍,直接将鱼拍死,让后舀起匕首利落地剖开鱼肚子。
一股浓厚的鱼腥味传入她鼻中。
杜月儿闻了脸色一变,扔下鱼就冲到船舷边呕吐起来。
因为肚子里没东西,她也只能干呕几声。
杜月儿身体一向很好,从没生过病,如此反常,谢季柏也急了,不顾杜月儿阻扰,更不管其他人是不是在睡觉,硬是把纪大夫和红柳都从睡梦中拉了起来。
纪大夫睡眼朦胧地蘀杜月儿诊了一会脉,突然睁圆了眼清醒过来,又细细诊了一会,和声细语问杜月儿:“葵水有多久没来了?”
杜月儿难得脸红了一下,突然被男人询问这种私密的问题,怪尴尬的。
哪怕对方是大夫。
但谢季柏和红柳就比她敏感多了,听了纪大夫的话,不约而同想起杜月儿快两个月没来葵水的事。
本来这事早该注意到的,但前些日子先是倭寇的事,后来又赶路回京,都没人注意到,杜月儿又是个糊涂的,连自己月信的日子都要谢季柏帮忙记,就更不会注意这些。
如今听纪大夫这么一说,谢季柏和红柳同时把目光放在杜月儿的肚子上,莫非……
却听纪大夫肯定的说道:“应该有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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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大夫一语定论:胎儿已有两个月。
谢季柏开始默默推算时间,确认是哪次中奖的。
两个月前,那应该还在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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