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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此处元夫人终忍不住了心中的怨念,“别说是你叔叔如今被免了职,便是之前未有定论那几日,萧家的孩子就已不再露面儿了,今日里你见着的也是头一遭儿呢,且还与着你叔叔的堂兄一个意思,直要你叔叔去了宁州安身。”
元大人忙示意元夫人收声,“人家行事自有人家的道理,再说那孩子年纪还小,想的也不过是堂兄与咱们是亲戚,走动起来多些方便罢了。”
“顾之比他也不过是虚长了两岁罢了,怎行事就如此贴心。”
元夫人虽还是心有不忿声音却软和了下来。
“你如今要怪便只该怪为夫无能,旁的莫再多说。”
韩顾之见状忙安慰元大人道:“叔叔不该如此妄自菲薄,如今不过是无辜获罪罢了,且免职过后年也必是会复任的。”
“顾之说的才是正经道理,我何尝会因这等飞来的祸事怨怪于你,不过是为着咱们女儿觉着心里委屈罢了。”
元大人听到此便叹了口气,“小熹她自己心甘情愿,你我这当爹娘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元夫人这一下子便泄了气,心道可不就是自己的女儿寻死觅活的非要与人家在一处么?莫说是如今家中这等境况,便是平常时候也未见得那孩子有多宝贝她,只是要让她看清楚这一层却也不大容易,而自己的夫君又是个极不愿言说旁人是非的忠厚之辈,那少不得自己这当娘的便要做一回歹人了,想到此处的元夫人又陪坐了他叔侄两个一会儿,然就起身往元熹房中去了。
只是元熹这会儿却还未在房中,只余着碧阑青阑几个正自收拾着细小东西,元夫人在将着她们遣了出去,就独自在着元熹房中稍坐了片刻,而后好一阵子才见着她没精打采地回了来。
“娘,你过来多久了?”
元熹先时还未想到娘亲坐在自己房中,待见来后看见她忙就换上了笑脸。
元夫人只觉心内一酸,“才过来没一会儿。”
“爹呢?还在书房?”
“在书房与你顾之哥哥商议回华州之事呢?”
元夫人说罢便直看向元熹,果见她眼内稍现失落,不过却是一闪即逝,且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竟还未有半点儿要撒娇使性子的意思。
“你不问问爹娘为何要回华州么?”
元夫人终是不解地问了出来。
元熹摇摇头,“其实回华州倒好,在那里爹尽可与韩师傅谈天对弈,娘也不必再受旁人的闲气。”
“好孩子,娘还怕你想不通这一节呢。”
元夫人说着话眼圈便有些红了。
元熹强笑着逗元夫人开心道:“娘你原是怕女儿糊涂,特来给爹做说客的。”
元夫人果就‘扑哧’一声笑了。
“娘,爹定了何日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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