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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岸宁得了便宜还卖乖,坐没坐样,往栖南身上歪:“还不是南哥惯着我。”
“是,惯的没法没天了,”
栖南啪一巴掌拍在朝岸宁胳膊上,涂完药之后,眼睛深深地盯着他,“都还知道跑了。”
话题还是扯到了当年朝岸宁失踪的事上,当年朝岸宁是自己跑的。
栖南努力根据记忆往事,拼凑着寻找原因:“当年你走前,有个胡子拉碴的男的,叫什么来着,沈文康对吧?他一直找你麻烦,是因为那个人吗?”
朝岸宁直接点头应了,这也确实是事实的一大部分:“是,你也知道我们家跟沈文康家的仇怨,我们家当年就是为了躲他,才从老家离开搬到姥姥家大院儿里去的,我想避开他,后来就到了港城,然后在港城遇到了我三叔。”
“那去了港城,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朝岸宁最会糊弄人,三言两语避重就轻,说自己在港城碰到了三叔,后来就一直跟着三叔一起生活。
在他被三叔带回家前,他怎么到港城的,又是怎么进了地下拳场的,还有在地下拳场那段跟狗一样趴在腐臭阴沟里抢食儿吃,被人关在笼子里不见天日,只能靠拳头一下下砸出去的日子,朝岸宁一字未提。
说出口的一半真一半瞎话,栖南直接问出重点:“那年我在你酒店门外,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不想见我,还是不认我这个南哥?”
“我怎么会不认你?”
朝岸宁急了,坐得笔直,后背挺着,解释说,“我不认你现在就不来找你了,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什么酒店房间。”
反正栖南没看见他的脸,朝岸宁就是死活不承认,咬死了酒店房间里的人不是他,栖南就无从下口。
他怎么会不想见栖南呢?正是因为太想见。
一开始他是想见栖南却见不着,等他能见着了,栖南已经结婚了,他又不敢见了。
栖南看得出来,朝岸宁不承认,是他不想多说这个话题。
算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小崽儿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很正常。
栖南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27了,不小了,结婚了吗?”
“没有啊哥。”
“有对象没?女朋友该有了吧?”
朝岸宁仰头冲着天花板笑,手拉着栖南胳膊不松开。
“你笑什么?”
栖南用手指头杵杵他。
朝岸宁自己笑够了才说:“南哥,我不喜欢女孩儿,我喜欢男的。”
朝岸宁的笑太混不吝,像个混小子,栖南用拳头在他肩膀上怼了一下,自己也跟着笑了:“怎么回事,我们大院儿平辈里一共就四个男的,怎么没有一个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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