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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金饼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对得起她?要娶富家小姐了还肯让她当个小妾?这种福气,”
金饼伸手欲拍拍他胸口,要碰到的时候眼神嫌弃似嫌脏收回了手在自己心口擦了擦继续道:“这种福气,你真该自己享受享受。”
啪。
一盆水泼到他脚上,却是师爷打扮的县令夫人和她的侍女。
“这地儿可真脏,用刷子好好刷刷,臭不可闻。”
赵夫人以手掩鼻,汤元成识趣离开。
“夫人,为什么不把他也关了?”
侍女听雅问,“明明他也可恨。
薄情寡义臭男人大人怎么把他放走了?”
赵夫人目光深邃看着远方,“他可恨,可从律法上他无罪,杀人的氏汤刘氏,与他无关。”
“可就这样放过他,真不甘心。”
听雅气得扫帚打地。
“不,世人心中还有另一种律法。”
赵夫人嘴角微微翘起,“道德善恶之分,众生皆有。”
“夫人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
赵夫人翻白眼,“叫你平时多看点儿书,夫人好不容易装一回高人就这么被你破坏了。”
一根白手指戳中听雅脑门儿,“汤元成一心追着富贵荣华走,可如今汤刘氏杀鲁月的案子结了那便会传开,无论他走到哪儿只要有人认识他,负心汉薄情郎的恶名就会跟随他一生,依本夫人看呐,眼看要成的姻缘也要断了。”
“以后未必过得好。”
赵夫人看得很明白。
“来来来!”
白砚山一人给一支笔,“大家都来写写汤元成的罪过,我着人四处散播,五日定传至奉阳,保证他以后连吴家的铜环都摸不到。”
“这个好!”
金饼提笔欲写,笔尖儿上凝墨滴在纸上他尴尬抓头发,“那个,我认得几个字实则一个字也不会写……”
白砚山啧啧摇头摇头,眼中明明白白写了一句,崽子,爹对你很失望啊。
“添幸来,”
白砚山道:“你嘴巴够毒,铁定能写得汤元成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苏添幸不推让拿出自己十几年积攒的骂人本事一连写了十来张纸,白砚山边看边读只觉得畅快淋漓,金饼摸着心口道:“感觉这里的怒气都散了呢。”
“苏添幸,”
他星星眼夸她,“你真的好会骂人哦。”
苏添幸白他一眼,“谢谢你,下次不用再夸了。”
白砚山哈哈大笑,金饼委屈巴巴,他觉得自己有被伤害到。
“妹妹你回来啦?尸体领走了?”
白砚山跟狗腿子似的过去扶着白玉玉坐下,还奉上一盏香茶。
“刚送走,给鲁月买了一身衣裳换上,我帮她梳了头。
可惜身上起了尸斑看着好难受。”
说着白玉玉忍不住哭鼻子,白砚山可见不得她哭,手忙脚乱哄她,视线中多了一支笔,苏添幸道:“把汤元成剥光了千刀万剐你干不干?”
白姑娘豪气上心头拿过笔接替苏添幸笔下如有神,骂汤元成的话如江流一般绵延不绝。
“你们俩真的,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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