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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沈亭州时,贺延庭脚步微顿,声音低而轻,“他手被玻璃片划伤了。”
说完这句,贺延庭走出别墅上了老爷子的车。
贺延庭一走,江寄极度恶心似的冲去洗手间吐了一场。
这是情绪起伏太大,导致肠胃道肌肉发生痉挛。
沈亭州拎着医药箱,在洗手间门口等江寄出来。
贺延庭的助理走过来问,“江先生没事吧?”
沈亭州扭过头看向助理。
对视上沈亭州的目光,助理多少有些心虚,干笑两声,“对不起啊沈医生,情况太紧急了,让你穿着睡衣就来了。”
对沈亭州愧疚归愧疚,不过——
助理忍不住又偷偷打量沈亭州。
印象里的沈亭州衣着总是整洁考究,衬衫会扣到最上面一颗,西裤没有半分褶皱,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精英气息。
但眼前的人一身毛茸茸,拖鞋甚至还带了俩兔耳朵,没有打理过的黑发柔软地垂落,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了三四岁。
助理:哦莫莫,沈医生居然还有这么居家的一面。
他这样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私下是那种猫狗都来的人,甚至为了吸‘毛孩子’还可能会发出石矶娘娘的声音。
——修猫,你往哪里逃?
——再怎么跑都逃不出粑粑的手心。
——桀桀桀,桀桀桀。
沈亭州:……
他不知道助理脑补了什么,看过来的眼神逐渐变态。
助理高深莫测,“沈医生的拖鞋……挺个性,看着就舒服。”
沈亭州闻言脚趾开始兴建魔仙堡,但面上不显露分毫,满含成年人世故与圆滑地冲助理微笑。
助理一脸‘我懂,我懂’的模样。
沈亭州:……
-
江寄在洗手间待了一个多钟头,沈亭州不放心敲了敲房门,人才终于走出来。
出来时江寄已经收拾好心情,沈亭州给他处理手上细小的伤口时,他全程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那张清俊的脸冷漠至极,脖颈的脉管清晰可见,双手却紧紧攥在一起。
沈亭州垂眸看了江寄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快速给他处理了伤口。
从贺延庭那套别墅回到家,蝴蝶意面早就凉透了。
沈亭州放微波炉叮了两分钟,又给自己煎了一个溏心蛋,凑合着把晚饭解决了。
他生活作息良好,没有工作的情况下,十点半准时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沈亭州突然从睡梦中惊坐而起,眉头紧拧。
不是他有病吧,管人家穿什么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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