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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溪瞧着中间那燕荣二字,湿了眼眶,让庄嬷嬷出去后,她上了三炷香,又跪在软垫之上,凝着那里好久好久。
外头风雪呼呼,而祠堂内,泪水滴答落下。
“阿荣。”
她语声哽咽:“这半年,我时常陷入昏睡,可我不痛苦,因为,我看见你了。”
“你真够狠心的,那么久了才来见我。”
她在梦里看到的燕荣,不似从前般温柔,梦里的他严肃又冷沉,他骂她了,成亲这样久,燕荣从未与她说过重话。
此次骂她,是说她没有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也没有照顾好自己,瘦了那样多,骂了好久好久。
最后,又恢复短暂温柔,笑着说:“南溪,要好好活着,别让我心疼。”
孟南溪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阿荣,我还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
“你叫我好好活着…可你不在,我如何能安然入睡呢。”
“……”
“南溪,听话。”
耳畔,好像是传来一道熟悉的温和男声,孟南溪肩膀颤抖,掩面哭了起来。
这些年,她很少这样崩溃哭出声,眼下,是真的没忍住,她太想从前,太想燕荣了。
谢谭幽与燕恒撑伞回去。
路上,谢谭幽问燕恒:“你不喜欢小孩吗?”
燕恒摇头。
“那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谢谭幽道:“师父上个月就说了,我的身体已经很好了,可以要孩子的。”
“你喜欢小孩?”
燕恒看向谢谭幽。
谢谭幽想了想:“说不上喜欢,但今日母妃提起,我看得出她喜欢,而我亦是想了,某一天午后,你我二人坐在树下喝茶,而有个小不点在那跑来跑去,又回眸笑着唤我娘唤你爹,那般景,当称得上岁月静好。”
燕恒道:“我不喜欢。”
谢谭幽不解:“为什么?”
“我问过师父,生子之痛如肋骨被生生折断。”
燕恒俯身凝着谢谭幽双眸,沉沉道:“我不愿阿谭受这般苦。”
谢谭幽一怔:“可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要子嗣,你是燕家独子,总要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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