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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若是死了满门忠骨该如何是好?他们不是死于战场,而是他人陷害,若他再死,正中旁人心意。
而他,亦不是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与他一样,流着温家的血,等着他回去。
他当做的是查明真相,为家人报仇,这样,死了后才能在与家人团聚时,毫无愧疚的跪于他们面前,唤一声祖父,父亲,叔伯。
谢谭幽眼睫一颤,晶莹泪珠掉落。
竟是这般。
难怪。
一场大火能要了所有人之命,原来,他们竟是浑身无力,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到自己面前。
那夜,究竟是如何的悲惨又绝望啊。
她只是想到就心痛的不能自已,温凛却是亲眼见到,这三年里,想必他比任何人都难受,煎熬。
“幽幽不哭。”
温凛擦去谢谭幽泪水,故作轻松道:“都过去了,现在表哥回来了,不会让祖父,父亲白死的。”
“表哥。”
谢谭幽再也克制不住,哭出声来。
“我一直以为这三年我过得很不好,其实表哥才是最辛苦的人。”
“哪有啊,我们幽幽才更辛苦。”
树梢之上,雪花零零散散掉落,成片或是成水滴状,被寒风夹裹着迎面而来,寒气席卷全身,令人止不住的发颤。
谢谭幽泪水啪嗒啪嗒落下,这三年,在青龙寺时,她有时病痛缠绕,过得浑浑噩噩,每每昏迷之时又是噩梦连连,是外祖家的一场大火,亦是一片绝望凄厉的惨叫声,她听的很清楚,是有人在喊救命。
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因为,她也是动不了,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还有前世悲惨的种种。
那个时候,她真的很迷茫又很难过,不知如何是好。
回京当日,她遇到险境,险些被土匪毁了清白,最后关头,是一箭射来,土匪皆身死,鲜血流了一地,那样的雪地里,竟是成了小小血河。
她惊恐抬眼。
威武摄人的军队,旗帜飞扬,上面赫然是一个燕字,笔锋缭乱却有力,稍有不慎便能夺人之命。
隔着风雪,泪眼迷离,她看到了燕恒面具之下的那双冷眸死死凝着她,杀意尽显,弓箭还在手中,是她的方向,她身子微颤,惧怕之心太过明显。
燕恒放手,弓箭朝她而来,她一颗心提起,眸子死死睁大,不可置信又恐惧,可疼痛没有到来,身后有人倒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愈发浓重。
她回眸。
原来,是还有存活的土匪。
燕恒以一箭便将人喉咙射穿。
也是那时,她方知晓,面前之人不是普通人。
他是燕恒。
是燕家最出色勇猛的少年将军。
是在战场之上一箭便可射穿敌军将领头颅,使对方军心大乱,以最快速度拿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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