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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再后来,便是皇室与燕王府微妙的关系,以至于无人再提此事。
心头,遗憾总有。
可人嘛,谁能没有遗憾呢。
就像,燕恒也有,不知如今会不会圆满。
若他圆满,她便也圆满了。
“阿恒哥。”
云裳忽然仰头,一双眸子红的一塌糊涂,强忍哽咽:“你那样好,定会心想事成的。”
“只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将自己照顾好了?”
燕恒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明明还是一个小姑娘,说的话却是尽显老成。
默了好久,燕恒才开口:“云裳,你与你皇兄不一样。”
“我不恨你,你好好的。”
“可是你和七哥为什么不能好好的。”
云裳眼角泪水滑落,心头的难过与无能为力快要将她压死了。
还是没能从任何人口中得到答案,看着燕恒远去的身影,她闭了闭眼,只能将心头情绪压下。
谢谭幽昏迷七日,终于醒来。
喝下心头血,十日内人定是会清醒,身子会跟痊愈般好上一月,不久便又是柔弱状态,若无解药,只能这样反反覆覆,一次又一次的受折磨。
难得的发觉自己身子轻松不少,似乎除了饿便再没任何不适。
又像在青龙寺那三年一样了。
她四下看了看,简陋的摆设是自己所熟悉的院落,瞥见一旁的药碗,她才猛地想起昏迷之时好像听到燕恒的声音了。
“银杏。”
她哑声唤道。
静了一瞬,是黑云掀开帘子进来:“大小姐醒了。”
见到黑云,谢谭幽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银杏呢?”
话问出口,谢谭幽心头便开始不安,那日谢音柔将她带走,银杏不知道被如何了,眼下不见银杏,莫不是……谢谭幽又问了一遍:“银杏呢?”
黑云道:“银杏受了些伤,还在昏迷,因大小姐身边没婢女,主子便让属下来大小姐身边。”
“她在哪,我要去看看她。”
谢谭幽伸手拿了件大氅披上就出去了,被黑云引着路去看银杏。
看着银杏安静的躺在榻上,她问黑云:“银杏昏迷了多久。”
“七日。”
“何时能醒来。”
黑云淡淡道:“看她自己。”
谢谭幽看向黑云。
“若是会醒来最晚只会是三月内,过了便不能了。”
所以,只有三个月的机会,如果没能醒来,银杏便是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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