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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微本来打算将谢薄彻底隔绝在生活之外,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避开与他有关的一切。
她应该是深爱林斜的,这次把他找回来,就应该和他在一起。
但当她发现她对哥哥无法生出男女之欲的时候,她感到惶恐。
欲是爱的载体,她对他年少的倾心和爱慕,跑哪儿去了?为什么满心想的会是另一个男人,每个晚上,都会梦到他。
那些混乱的,羞耻的,不可言说的梦。
明明那几年发生的一切,只是相互的交换和利用,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他了,应该跟他彻底做个了断才对。
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来了这里。
谢薄拎了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眼尾扫到了踏入店门的林以微。
晦暗的眸底似有了光,下意识地转过身,用毛巾擦了擦手臂上的脏污。
“稀客啊。”
他转身,脸上挂起了痞坏轻薄的笑意,还是熟悉的配方,“我们宝珠还有主动来找我的时候。”
林以微没理会他的嬉皮笑脸,进来打量着俱乐部前厅:“你这里,怎么改成修车行了?”
“这不是为了营收吗,ds是我现在唯一仅存的还能赚钱的良性资产了,多开辟些业务,给小猫挣点奶粉钱。”
“小猫的奶粉钱,不用你操心。”
谢薄听到这话,眼底笑意愈盛。
“你承认小猫的名字了。”
“……”
“叫错了。”
尽管林以微刻意避开与他有关的所有信息,但前几天吃饭的时候,还是听冷斯溱提了几句。
他说池氏集团撤资悦美生鲜,谢思濯接手,但购买池家持有股权的资金,却用的是谢薄名下所有的资产抵押给了银行换来的贷款。
谢薄一无所有了。
“混得这么惨。”
林以微在店里兜了几圈,看着过去只放超级豪车的ds俱乐部车位如今停满了普通车,她说着风凉话:“没想到我们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薄爷,也会有今天。”
“这不是托宝珠的福。”
林以微坐在了吧台高脚椅边:“怎么就你一个人,黎渡呢?不会见你落难、没良心跑路了吧。”
“店里员工基本都散了,我跟他现在是倒班制。”
谢薄为她调了一杯玛格丽特,递过去,“我看人的眼光没那么差,除了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还没有被兄弟背叛过。”
嘴还是这么贱,她不满地说:“栽跟头?女儿也是栽跟头栽出来的?”
想到小猫,谢薄眼神变温柔了:“那不能,我得谢谢你,真的。”
说罢,他用装了白开水的玻璃杯,碰了碰她的高脚杯,“尝尝看。”
林以微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清甜的鸡尾酒,才想起,她是开车来的!
她望了眼谢薄,谢薄嘴角勾了笑,坏得不行。
这家伙故意的吧!
“订婚礼闹成这样,你爸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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