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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眉宇间扫过一丝郁色,顾长挚不看她,沉着脸继续往前。
“我已经说我错了。”
麦穗儿拔高音调,“你非要冷暴力是不是?”
见他自始至终不言不语,麦穗儿不肯罢休的跟上去,没留意四周环境,她咄咄逼人道,“我认错,可我却想不明白,在你眼里我究竟哪里错了?难道我连跟谁说话的一点点自由都没有?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你……”
站在浴室方镜前。
顾长挚俯首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镜子里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仍在继续。
他别过眼,置之不理的脱掉身上沉重的湿外套风衣,随手扔在地上。
里面是一件纯色针织衫。
此刻亦湿透了,紧巴巴黏在胸膛,毫不保留的勾勒出肌理线条。
麦穗儿关注点不在这里。
她站在他背后,认真的讲道理,讲着讲着——
怎么又脱衣服了?
麦穗儿一晃眼,才发觉针织衫也被他指尖拽起,双手微动,衣衫轻而易举的便从腰间攀着结实的胸膛往上掀起,然后利索褪下,甩在一边。
他背部一层水光,在绚烂白灯下有些刺眼。
腰背上隐隐约约的伤痕仍在,疤痕没完全褪掉。
麦穗儿噤声,她一时没搞清楚状况,等顾长挚旁若无人的开始解裤腰带时,她才有一瞬的清明。
这里是浴室,浑身湿透的人回家第一件事做什么?答案毋庸置疑。
发愣的短短几秒功夫里,顾长挚长裤都已经褪掉膝盖以下。
这……非礼勿视!
关键灯光是不是太明亮了?
猛地转身,麦穗儿窘迫的匆匆往外走。
因为进门时追顾长挚追得太急,她也打着赤脚,浴室都是两人身上的水渍,湿滑无比,她走到门边时崴了下脚,险些摔个正着。
吓坏了的扶住门侧,麦穗儿出糗的皱着脸,迅速离开是非之地。
顾长挚褪下衣裤,没抬头看她那副仓惶的样子,直接转身开始淋浴。
水哗啦哗啦响。
麦穗儿站在卧室,囧得面皮发烫。
不知是不是画面感充斥得太强烈,她脑海里全是他方才半裸的躯体,然后听着这些水声,仿佛能看到清水淌过他那些曲线,沿着脖颈汩汩往下坠落的样子……
轻咳一记,麦穗儿瑟缩的打了个寒噤,双手摩挲着肩部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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