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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林泉这么说,舒雅心里酸涩难忍,下了飞机,与林泉两人坐进一辆车子里,忍不住心痛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否定自己啊?我知道你不是因为仇恨啊!
“一旦真相被公开,公众会怎么看?”
林泉将舒雅搂在怀里,眼睛里闪烁着痛苦的光芒,“设计好的阴谋,不过是一个被遗弃的家伙在渲泄心里的仇恨罢了……”
“不会的,不会的……”
舒雅怜受的凝视着林泉轮廓的脸,敛着巨大痛苦与矛盾的眼神,“就算所有人都误解你,我也会明白的,就从小就明白,哪怕你表现再坏,你的心是善良的,我想方楠姐也明白你的,联投的这么多人,都会明白你的……”
“但愿如此吧,”
林泉勉强笑了笑,“就算被误解,那也是我的命运吧,咬咬牙,也就过去了,毕竟还有太多的事情要考虑。”
扒房子车从机场出来,林泉就接到陈楚的电话,陈楚在电话里,语气又快又急:“小仨,你人回静海没有……不知怎么的,老头子都突然发了神经,今天一大早就找人来扒老宅子,怎么劝都劝不听……”
“什么?”
林泉诧异的问,“姥爷拆老宅做什么?”
“我们怎么知道?没人拦得住他,外面的院墙都扒到一大段了,你回静海就快赶回来。”
“你们几个按住姥爷的手脚,他还能扒得成?”
林泉诧异的说。
“你这时候还有时间说风凉话?”
陈楚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我现在就让人将姥爷关屋子里去,就说你吩咐的。”
“别,别,别……”
林泉赶忙求饶,“院墙还能扒一会儿,我这就赶过去,你们先顺着姥爷的性子,他年龄大了,想拆着什么东西玩,就让他先拆着……”
林泉一肚子疑问,吩咐季永直接赶到大学城东边的老宅去。
从机场到市里,有三十分钟的车程,离老宅还有一段距离,就看见老宅那里围了一群人,还有人扛着摄像头,站在人群中。
林泉让季永将车停在塬子外,与舒雅走过去。
母亲陈秀与静怡扒拉开人群,朝林泉走过来,又气又恼,说道:“你姥爷发神经病,好好的老宅,请人扒了,还请电视台的人来摄像……”
林泉挤进人群。
塬子里正面地围墙给扒掉一截,姥爷陈昂一手叉腰,正指挥工人扒正屋的屋面,已经露出一截紫黑色的横梁,大舅、二舅站在一边,想劝不敢劝。
陈建国看见林泉,小跑步过来,说道:“老头子今天突然有了毛病,这片宅子,说拆就拆。
说是要给东面的科技孵化园让地,想当年,大学城都绕过老宅,科技园为什么不能让,拆迁拆迁,政府能补偿多少。
咱们家难道还指望政府的拆迁补偿,谁从小不是这座老宅子里长大。
谁对老宅没有感情?老头子,起了兴子,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还不是他当年做书记时养成的茅坑石脾气……”
陈然回过头来,朝儿子陈建国瞪了一眼:“你老子扒你的房子?”
招手让林泉过去。
林泉看着屋脊露出的紫黑色横梁,两名工人穿在横梁上。
叹了一口气,说道:“两百年的宅子,陈家六七代人都在里面长大,四十年前,差点毁了,姥爷费了那么大地心力才保全下来。
现实其实可以不拆的。”
“拆了清净,两畜生这几天跟我嘀咕产权的事情,现在拆干净了,砖瓦木头,都分给你们。
省得你们在这里烦心。”
陈然袖子一摆。
“那只是随口说说,我们都晓得小仨不会在意这栋宅子。
就算我们说错了话,我们不都认错了吗?这宅子的产权,我跟老二今天在这里说死话了,绝不要了,一砖一瓦也不要了,老头子,你就让工人住手吧!”
陈建国呼天抢地。
“你们以为拆下来砖瓦木头不值得,”
陈然轻轻一笑,“你们现在这么说,等会儿后悔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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