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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头也不抬,“你以为,比这更偏僻的地方我没去过吗?要论能吃苦,我和你们不遑多让。
不过,说起来还是我更厉害些吧。”
花信盯着殷楚风,讥讽,“毕竟你是习以为常,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他那抹嘲讽的笑,深深刺痛了乔四海的心,在花信的笑里,他看到了两个不同世界之间巨大的鸿沟。
夕阳西沉,半个太阳落下山,凉风习习,镇上不少人架出餐桌在屋外开始吃晚饭。
在主人家用过饭后,花信开车带着他们去往当年发生命案的地方。
那座宅子,早已荒废,院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年岁看着有些悠久,三间瓦房,灰墙黛瓦,木质的窗棂残破,蛛网密布。
走进去,阴风阵阵。
“你们有什么感觉?”
花信闭着眼,感受其中剧烈的恨意。
“怨恨,很强劲的怨恨。”
殷楚风正经起来,神情严肃。
“是啊,”
林岚更关心另外一件事,“既然这里有这么重的怨气,为什么二十多年前林家人没有发现邪祟呢。”
院子里一左一右种着两行松树,花信心下了然。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家庙。
也许正因为这儿是祭祀的地方,所以当年镇住了怨气,后来家庙荒废,所以怨气才重新聚集,凝结不散吧。”
想到下午见过的疯癫女人,花信恍然大悟,“看来,那个失足淹死的孩子,也是邪祟害的。”
“不应该啊。”
林岚有点不敢苟同,“如果真是邪祟作案,那我们应该收到铜铃的警示了,可是,我们并没有听到铃声,不是吗?”
花信摇了摇头,“难道你忘了一个月前闽清的火灾吗?也许就是在那时候铃声响了,但是我们只关注到了闽清,没留意大田。”
回忆起一个月前,铃声不断,嗡嗡作响的骇人景象,林岚沉默了。
那时,她只顾着那么多声铃响,得死多少人啊,全然不知是不是有另外的铜铃也在响。
如果,当时她要是多留意,或许韩生根本就不会死了。
林岚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指甲狠狠掐进自己的肉里。
“好了,你别多想。”
殷楚风见状,良言宽慰,“当时那种情况,疏忽大意,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毕竟这么多年,谁见过铜铃那样响的,就跟电话铃一样,一声接着一声。
再说,孩子也不一定就是邪祟淹死的啊,兴许他父母忘记关门,那孩子贪玩自己跑出来的呢。”
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晚上,不如咱们去张大福家里看看吧。
邪祟要真是他爸爸,我想一定是在他家里。
毕竟骨肉亲情,就算死了也割舍不断。”
花信忽然开口。
乔四海望着认真的花信,犹豫要不要出声。
他觉得,那个邪祟不一定就是在张大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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