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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病重中无药医治,是某夜,有一人翻窗而入,第二日,少女便清醒过来,得知了消息的人闯入,将屋中不知哪来的药抢走烧了,又一阵的对婢□厮打脚踢,婢女反抗,却被一男子死死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少女吐血昏迷,反反覆覆,是被欺辱的一年。
再次清醒,见怪不怪的折磨,此时却有人出现,救了少女,此后,身上再无任何淤青,见人便胆小惊慌的少女眸子渐渐涌上光亮。
是夜,黑不见底。
一棵大树下,灯笼被一人飞身挂在树枝上。
黄色光亮照亮一处。
少女手持长剑,眉眼坚毅,身姿轻盈利索,耍了一套剑法,便飞身将灯笼拿下,却并未回屋,而是一人提灯踏进更深处。
“大半夜的,你去哪?”
屋顶上,有人道。
“杀人。”
“我与你同去。”
“不必。”
“什么不必?你这样好看又善良的人,应当永远善良漂亮,杀人我去,你在我后方看着就行。”
“我不善良,我杀过人。”
少女步子顿住,回看少年,一双眸子阴冷生寒。
少年接过她手中剑,轻轻揉了揉少女秀发,声音温柔似羽毛般,轻轻划过人心头。
他道:“是她们该死。”
凌厉寒风刺来,谢谭幽还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庄子。
看着少年与少女的日日夜夜。
少女是她,是年少的她,是此时的她,可又不是,准确来说,是上一世十五岁的她。
原来,在庄子的那三年,她身边是有人的,有人陪着她,给她带吃的,讲故事,对她好,教她武功,所以,她才在回京之时,保持最初的状态,永远骄傲肆意。
那三年,她不是没从神坛跌入泥土,是有人将她从泥土里拉出,然后将她重新举上神坛。
少年告诉她:“阿谭,你值得。”
所以,她喜欢少年,很喜欢很喜欢。
他们互相约好,要等少年归京的,有一个他们的后来,可是后来呢,似乎没有后来了。
而那个少年面容,谢谭幽还没能看清手臂便是一沉,突如其来的寒风让她眼前清明不少,再看向远处,那里除了黑沉沉的景再无其他。
庄子没了。
少女没了。
少年也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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