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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什么?
不叫他周至叫什么?叫周狗吗?
周至转身迈开长腿大步走下台阶,朝外面走去,嗓音冷淡落在身后,“等你两分钟。”
许一看着周至挺拔背影在黑暗里走出大门,金属的大门关上发出声响。
她走下台阶,直奔洗手间,两分钟时间可以做很多事,她刷了牙洗干净脸,罩上宽大的运动外套出门。
高大悍然的越野车停在小街上,车灯照出很远。
小街凌晨没有路灯,白墙灰瓦的房子在微亮的黑暗里暗沉的像是怪兽。
风吹动梧桐树,桂花香浸在寒凉的秋风里。
暴雨之后,天气骤然变凉,寒的仿佛要入冬。
许一把宽大的运动外套拉链拉到嘴唇处,遮住了下巴。
两只手坠在上衣口袋,快步走向周至的车。
她快走到副驾驶的时候,越野车忽然引擎发动,许一吓一跳往旁边退了半米。
车缓缓停在她身边,副驾驶的车玻璃降下,露出周至英俊的侧脸。
他含着一块奶糖,姿态懒散的咬着,偶尔那颗糖会抵到他的腮边,他的冷淡没什么情绪,甚至没有看许一,“上车。”
许一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到副驾驶扣上了安全带,也不看周至。
车厢内弥漫着大白兔奶糖香甜的味道,许一看了眼放在座位中间的经典蓝白色大白兔奶糖铁盒包装。
“要吗?”
驾驶室内的灯光熄灭,周至骨节清晰的手指从操纵杆上移开到糖盒的边缘,他的手指瘦长肃白,单手抠开了铁皮盒子。
“我不吃糖。”
许一看向前方的路,车灯所照之处一片光明。
“不吃糖?”
周至的指尖抵着铁皮盒,喀吧一声,又盖了回去,“你不吃糖?”
车开到了小街出口,陡然明亮。
仙山镇主干道有路灯,连着桥柱上的灯光,蜿蜒到了遥远处。
灯光在黑暗中,宛若灿烂耀眼的银河。
周至把手移到方向盘上,舌尖抵着奶糖到腮帮,他若有所思,“什么时候不吃的?”
他什么都记得,那他记不记得有个小孩被他丢下了?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长大就不吃了。”
许一转头看玻璃,车子飞驰路灯不断后退。
暴雨让仙女河涨水,几乎漫上了河堤,水面宽阔泛着波浪。
周至走后,她就再没吃过奶糖,一颗都没有。
车玻璃倒映出周至完美冷峻的侧脸,他漫不经心的吃着糖,目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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