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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波及了江西官场。”
刘焘愣住了:“怎么还波及了江西官场?”
“李珊给他家豢养的山贼买兵甲,不敢在湖南本地买,就通过他在湖北当县官的二儿子,在江西白鹿书院读书的三儿子,联系他的故交旧吏,在湖北和江西武库盗卖兵甲。”
刘焘忍不住摇头:“人作孽不可活啊!
好了,李家一锅端,还把湖北江西一并拖下水。”
王崇古把头凑到刘焘耳边,眼睛东瞄瞄,西瞅瞅,神情像极了街头巷尾传八卦的老头们。
“带川公,急奏附带的警政厅、镇抚司湖南局破案详情,说了一件深院腌臜事。”
“什么腌臜事?”
刘焘眨着眼睛,炯炯有神地问道。
“李珊四子李莨,纨绔子弟一个,素爱在长沙、武昌和秦淮河青楼流连。
不知在哪里染了脏病,开始还不知,依然四处风流,还瞄上他父亲李珊的妾侍六姨娘。
六姨娘是李珊做南京工部尚书时,纳的秦淮河头牌花魁。
而今才三十岁出头,正是大好年华。
嫌弃李珊年老体衰,爱慕李莨年少力壮,然后两人就勾搭上,于是李莨的病传给了六姨娘。
六姨娘察觉不对,又不敢出声,只能假托他病,四处求医,结果被无孔不入的镇抚司嗅到味道,抓到把柄,然后设计抓到李莨,以此为突破,逼迫他全部交代,就此破了这大案。
更搞笑的是李珊虽然不中用了,可是不死心,有时非要折腾几下。
结果他也染上了脏病。
等他察觉不对,马上设计把六姨娘、贴身婢女等可能知情的人,全部沉江。”
刘焘笑着说道:“这个李珊,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可惜啊,不明天时。
江南闹成什么样子,他还组织罢考乡试。
他难道不知道他自己坐在一堆的震天雷上吗?还自己给自己点上火,送自己一程,奇葩。”
刘焘眼珠子一转,“学甫,这件腌臜事你可以给王疏庵看看。”
“给他看?”
“对,警钟长鸣,引以为戒!”
王崇古嘎嘎地笑,指着刘焘,“好你个刘带川,太坏了,你真是太坏了。
嗯,回去后我叫他们整理一下,跟其它案子汇编为《贪官污吏警示录》,作为肃贪倡廉的教材。
给户部多几本,哈哈。”
“咯咯。”
两人凑在一块,咯咯地笑得更开心,像极了两只偷到鸡的黄鼠狼,眼睛时不时往王国光身上瞟,看得他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
这两个老东西憋着什么坏呢?眼神怎么看怎么猥琐啊!
难不成他俩在嫉妒老夫,六十岁还如此龙精虎猛,他们却只能东风无力春花艳,坐看春花成春泥。
冯保走了进来,拱手道:“诸位先生都在啊。”
众人纷纷站起来,胡宗宪拱手道:“冯公公,皇上出来了?”
“皇上刚才跟徐先生和霍氏兄弟说了一会子话,谈完了,现在出来了。
诸位,准备接驾吧。”
没到半分钟,朱翊钧一身原野灰将军服,头戴着新式军帽出来了,他的军装跟谭纶一样,没有军衔标识。
徐渭穿着从二品绯袍公服,霍靖霍边穿着原野灰6军军服,一位是中将军军衔,一位是奉国副将军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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