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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车夫赶忙过去查看,很快又小跑回来:“小姐,没死呢还有气,就是流了许多血。”
“是何人,可认得?”
“有些眼熟,似乎曾去过林家。
哦小的记起来了,是跟陆姑爷交好的那位杜公子。”
“杜文卿?”
苏泠立即下马车。
不远处的青石地面上果真躺着杜文卿,此时他浑身是血,许是察觉有人来了,他艰难地爬起身。
“杜公子?”
苏泠走过去:“你可还好?”
杜文卿听是苏泠的声音,愣了愣,忙抬袖子擦去唇角的血,又整了整衣衫。
“让苏小姐见笑了。”
他说。
苏泠见他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气得浑身发抖:“他居然敢!
他居然敢!”
“不是他,苏小姐不必为在下讨公道。”
“你有功名在身,他居然也敢如此,何必为他遮掩?”
“我不是为他遮掩,”
杜文卿说:“只是不想”
不想你再去见他。
默了默,他开口:“总之,在下没事,回去擦些药就好,苏小姐不必担心。”
随着说话,他唇角又流出血来,苏泠忙掏出帕子递过去。
杜文卿视线愣愣地落在她美好的手和雪白的帕子上。
没接。
“不用,免得弄脏了。”
“你怎么这么呆,脏就脏了,一张帕子而已。”
杜文卿摇头:“是你的东西,我不想弄脏。”
苏泠不明白这话含着何意,杜文卿被打是因她而起,她感到愧疚。
“我送你去医馆吧。”
她说。
在喜欢的人面前这副鬼样子,杜文卿只觉得狼狈,哪里愿意再让她送去医馆,忙摆手:“时辰不早,苏姑娘回家吧,在下自己去就是。”
说完,他对苏泠作揖,然后一步步蹒跚地走出巷子。
但转过拐角,杜文卿停下来,靠着墙缓缓坐下。
脸上神情,不知是痛苦,还是笑。
五月下旬,陆安荀离京就任。
离京这日,南熏门外集聚了数十人,皆是来送陆安荀的。
有林家夫妇,苏老爹和柴氏,还有萧珉小朋友。
另有陆安荀在太学的同窗好友,还有科考结识的同年进士,以及恩师裘老先生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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